既讶异又好笑,拿起红包,发现不薄。 “你真有钱。”乔宇颂说着玩笑话,打开红包点钱,数到最后,是九百九十九元。他哑然失笑。 宋雨樵转身,见他对着红包发怔,问:“喝咖啡吗?我煮了咖啡。” 乔宇颂得去公司开准备会,早餐也在那里和同事们一起解决。但既然宋雨樵问了,他自然不拒绝,说:“好,谢谢。那个,我没买红包,晚点儿买了再给你发吧。” “没事儿,你用手机转给我也行,还环保。”宋雨樵将两杯咖啡端到餐桌上。 早已到了给小辈们发红包的年纪,乔宇颂哪里想得到自己还有机会收压岁钱?宋雨樵送了,他当然得还礼,可说到手机转账,似乎又不是那个味儿了。 不管怎样,能得到这份压岁钱,乔宇颂感觉心头十分暖和,像是不管到了多大的年纪,还有人当小孩儿一样宠爱着。 乔宇颂在宋雨樵的对面坐下,捧着咖啡杯,说:“谢谢你。” 宋雨樵耸肩,淡淡笑道:“太客气啦。”说完,他发现乔宇颂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自己,便问:“怎么?” “我发现,你这次回来,说话多了很多语气词。”乔宇颂不太乐见如此,或者说,他不乐见分别的这段时间里宋雨樵的改变,“是基地的同事们喜欢这样说话吗?” 宋雨樵眨了眨眼睛,回答:“应该不是吧,我没注意他们怎么说话。” 在大年初一挑刺不合时宜,但乔宇颂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真的,你说话多了很多语气词。你没发现吗?” “我当然发现。我故意这么说的。”宋雨樵看他着急,不禁笑了,“是你太可爱了,所以想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 乔宇颂错愕。 “这样才配得上你的可爱,不是吗?”宋雨樵说完笑了,端起咖啡喝。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乔宇颂真真切切地面红了,嘴上却是不服气的,说:“基地的猪肉很便宜吧?吃得多了,说话油嘴滑舌。” “你昨晚还说我瘦,真吃多了猪肉,那看来肉质有问题了。”宋雨樵深以为然地点头。 乔宇颂说不过他,白了他一眼,低头喝咖啡。 这段时间,乔宇颂的头发长长了。宋雨樵昨晚看见他从到达口出来,梳着背头,神情尽管焦急,却是说不出的帅气。现在,他只是换了制服,没把刘海梳上去,人看起来乖顺很多。 宋雨樵托腮看他,直到他抬头。 “你……”乔宇颂想了想,抱歉地笑道,“这还没到六点,你少喝点儿咖啡。我去上班以后,你再睡会儿回笼觉吧。难得休息不是?” 宋雨樵扁了扁嘴巴,说:“要睡也是到了飞机上再睡了。” 乔宇颂一愣,疑惑只有一秒钟,下一秒钟就惊喜得把答案脱口而出:“你要跟飞?!” 他笑道:“当然。好不容易回来了,不时时刻刻跟着你,反而在家里睡大觉,不是亏死?” 一瞬间,乔宇颂对上班的抗拒荡然无存了。他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傻乎乎地乐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想起是飞高高原,忙道:“今天得飞高高原,海拔3900,你受得住吗?” “受不住也没事,机场肯定有氧吧。”宋雨樵随口说完,见他担心,说,“何况,还能怎么‘受不住’?也不是长住,待一会儿就往回飞了,不是吗?” 这么说倒也是。说到底,乔宇颂更希望能和宋雨樵多相处,也喜欢看他跟飞,所以就算有点儿担心宋雨樵的身体,还是很容易就被说服了。他问:“你是飞今天吗?还是……” “我休一个月,等十五过了,找几天回所里看看学生,布置布置工作。其他时候,你上班我就跟飞,你休息我就在家陪你。”宋雨樵欣赏着他脸上慢慢浮现的笑容,“我们还得找一天去做公证,你还记得吗?” 乔宇颂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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