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的那袋复习笔记,宋雨樵想,那到底是他花了好些功夫才替乔宇颂弄到的,既然乔宇颂想送,那就让他送吧。 虽然吃烧烤的时候喝了很多饮料,不过可乐里果真还是糖分居多,非但没有起到补充水分的作用,宋雨樵的嘴唇更干了。 上了出租车,宋雨樵掏出唇膏抹了抹自己干燥开裂的嘴唇。把唇膏放回口袋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口袋里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他连忙又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接着两只口袋一起翻,但一直没有摸到家门钥匙。 该不会忘了带吧?宋雨樵在心里暗叫糟糕。 留意到宋雨樵的坐立不安,乔宇颂问:“怎么了?东西丢了?” 闻言,宋雨樵调整了慌乱的动作,故作淡然地说:“哦,家门钥匙好像掉了。” 家门钥匙掉了还能这么淡定?乔宇颂吓了一跳,立即让司机把车内的灯打开。 终于有了一点儿光亮,宋雨樵低头在自己的周围寻找。 忽然,乔宇颂看见自己的脚边有一点金属的反光,弯腰一摸,讶异地发现居然是一把孤零零的钥匙。 他捡起钥匙,问:“是这把吗?” 宋雨樵看见,松了一口气,接过后道:“嗯,谢谢。” 乔宇颂不可思议地问:“你就只有这把钥匙?怎么没钥匙扣?” “不喜欢。”宋雨樵把钥匙放回口袋,摸到口袋空空,不由得皱眉——真是,才找到钥匙,唇膏又不见了。 他的回答让乔宇颂哑口无言,低头一看,见到有一支唇膏落在他们的座位中间,捡起道:“这个……” 这是周美琪给宋雨樵买的唇膏,挑的是她喜欢的花蜜香味而非男士专用。看见乔宇颂把唇膏拿在手里,宋雨樵的面上一热,迅速地收回唇膏,顺手放进外套的口袋,别开目光,淡淡地说:“谢谢。” 乔宇颂身边认识的男性基 本全是直男,一个个以大老粗为荣,别说唇膏,天气干燥的时候连基本的补水护肤品也不抹。他没想到宋雨樵居然是个会抹唇膏的男生,不由得惊讶。 因为这支唇膏,乔宇颂不禁注意宋雨樵的嘴唇。他惊讶地发现宋雨樵的唇虽然薄了些,可是形状很漂亮,而且抹了唇膏的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看起来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 直至司机把车内的灯关闭,乔宇颂仍能记得宋雨樵的嘴是什么模样,可他已经不敢再把目光停留在宋雨樵的脸上。 出租车在宋雨樵家的小区门口停靠。 宋雨樵下车前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说:“你直接回吧,我走了。再见。” “哎。”看他转身开门,乔宇颂脱口而出叫他。 他不解地回头。 “没。”乔宇颂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下车吧。” 宋雨樵微微错愕,心中倒是乐意,说:“好吧。” 乔宇颂请司机稍微等自己一会儿,和宋雨樵一道下车,两人一起往小区走。 没想到,还没有走到小区门口,他们的身后就传来充满挑衅意味的口哨声。 他们奇怪地回头。乔宇颂看见从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四个人,心中一惊,面上随即变僵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补习班和乔宇颂成为同学的黄新凡以及他的朋友。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面色红润,像是刚刚喝过。 “哈哈哈,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尖子班的乔宇颂嘛!”黄新凡走到他们面前,把乔宇颂打量一番,邪里邪气地笑道,“哟,要带初中生开房?” 宋雨樵不认得他们,闻言不悦地皱眉。小区旁确实开了一家便捷酒店,不过他认为一般的正常人说不出这样的话,他沉了沉气,转念又为对方说出这种话的原因而诧异。他不由得看向乔宇颂。 乔宇颂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对宋雨樵说:“别理他们,你先回家吧。” “他们是谁?”宋雨樵很好奇这个人为什么那样说,难不成,乔宇颂是同性恋,而且是公开的? 乔宇颂不希望自己和黄新凡他们的矛盾被宋雨樵知道,看宋雨樵不走,担心之余不由得不耐烦。 不等乔宇颂回答宋雨樵的问题,黄新凡便再度坏笑道:“当同性恋挺好嘛!和初中的妞儿上床,万一对方爽过以后翻脸不认人,还能告你强奸。和娘炮,哈哈,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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