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人家就是低一等的。 可出身又改不了,既然改不了,她也不愿意时不时的被人折腾一场,那就只能狠狠的还击回去。 谁来嘲讽奚落都还回去,得让人知道商户女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是凭本事嫁的男人。 现在云阳郡主让王爷压着给她低了头,这事儿很快就要传遍全府。钱玉嫃目的达到,也不想看相公同王爷闹得太僵,就拉了拉谢士洲的袖子,软声说:“郡主都道歉了,我心里也通泰了,倒回去想我刚才也冲动了些。咱们突然认回王府引来各方反应实属正常,爹这会儿已经焦头烂额,相公你就别说了吧。” 谢士洲瞪她:“嫃嫃你怎么能拆我的台?” “你跟爹又不是在打擂台,有什么拆不拆的?” 这么说也没毛病,谢士洲懒得再怼,他捧着媳妇儿的手说:“嫃嫃你别可怜他,说到底现在一团乱也是他自个儿作的。我生在南边是他四处留情,府上闹起来也是他没安排妥当,这回事分明是给他的教训,该他好好反省。” 燕王:…… 好气哦,还不能打死这王八蛋! 他就自嘲了句:“是该怪我,我让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要是跟着老子,你还能是这么个德行?” 两人都是茅坑里的石头,脾气又臭又硬,碰一起十回有八回是这样。稀奇的是,他俩对外还挺齐心,像是有其他人说他儿子不好,燕王第一个就不答应。谢士洲也是,私下里对这亲爹已经有很多改观,嘴上不肯服软而已。 燕王让他没事滚蛋,进园子逛逛也好,要不就回自个儿院里待着。 谢士洲拉着钱玉嫃要走,想想又站住,说:“你也多休息,事情今天做不完明天接着干,别累死了,我还不想那么早接你位置。” 出了这院子,谢士洲问钱玉嫃真不气了?“她到底说什么来着?” “就说他是你姐姐,是皇上封的云阳郡主。我看她趾高气昂的,就给顶了回去,我说我是你媳妇儿,是皇上准备封的燕王世子妃……就这话气着她了,她戳我短处,问我觉得商户出身配不配坐这位置。干嘛问我?是你上我家去提的亲,不该你跟她说?” 谢士洲听得好笑。 钱玉嫃问:“你笑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我还是谢三少爷的时候,你第一次来我家。” 钱玉嫃:…… “以后谁要是再跟你说这些,我在你就推给我,我不在你就问她‘我不配你配啊’。” 云阳郡主找钱玉嫃麻烦的时候是有人看着的,都想到郡主是为王妃出气,可谁也没料到那后续。被大家所看不起的身份低贱的商户女竟然没给郡主脸面,她半步也没让,还让丫鬟去把小王爷找来,接下来更是狠狠的让云阳郡主丢了脸。 云阳郡主盛飞瑶,那可是王妃唯一的女儿,哪怕嫁出去很多年了,府上的老人都记得她当初在王府是横着走的。 也是因为没得子嗣,前面那些年燕王将心思放在后院里不多,他更多专注朝堂去了。府上嘛,要缺什么你就去置办,吃或者穿你高兴就好,钱随你花用。 他这个态度王妃不难受,日子反而好过得很,盛飞瑶嫁人之前生活要多好有多好,甚至连公主那些都不及她,哪怕嫁了人,她每次回来还是府上嫡小姐的架子,以前没人能跟她起冲突,这回跟钱玉嫃撞上,谁都以为吃亏的应该是钱玉嫃,没想到商户女脾气那么硬。 侧妃听说又是一阵好笑。 “云阳郡主以为燕王府还是从前那个燕王府,那她就大错特错了。这男人吧,有儿子跟没儿子能一样吗?” “侧妃说的是,郡主兴许是风光久了,一时没认清楚。咱们府上一切尊荣都是王爷挣的,得顺着王爷才有好日子过,而在王爷心里,现如今谁能比得过亲儿子呢?” “外嫁女和儿子本就没得比,更别说府上从没亏待云阳,她是风风光光二十五年。盛士洲跟她相反,人家吃那么多苦,王爷能不心疼?” “还是侧妃娘娘看得透。” 侧妃缓缓站起来,走到窗边,说不是只有她看得透,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有些人不甘心接受不愿去面对。 王爷一声不响接回亲儿子,并且火速送走五皇子,这一连串的行为让王妃感到愤怒。 她怎么能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回来一个两个对侧妃和侍妾都没多大影响,只有王妃会觉得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