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他会照顾你的。” 靳长缨一笑,也不想靳尧太过担心, 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王叔安心, 长缨知道的。” “还有……”靳尧犹豫了一下:“自古封地在云南的亲王都有权养三万私兵,只是养兵费用都由亲王自掏腰包,你去云南之后也可以做些其他打算, 不说三万,一两万还是要有的,一是为了震慑异族, 二也是为了自保。先帝将你的封地给在云南,你应当知道他的意思吧?” 靳长缨苦笑:“父皇一片苦心,长缨怎么会不知道?” 靳尫再怎么喜欢靳长安,也不会忘记靳长缨这个由他一手养大的儿子,一块免死金牌不够,还将他的封地定在了可以蓄养私兵的云南,一是考虑到靳长缨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将他放到云南以卫南疆,也算是为大韩出一份力,二是考虑到靳长缨的废太子身份,唯恐以后靳长安想不通要对靳长缨下杀手,若真是如此,靳长缨手握三万私兵,又占据着地势险要的云南,别的不说,一条命是能保住的。 靳尧这才点头,道:“你知道就好。养兵练兵都不是小事,你去之后也不必操之过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找成安猛,知道了吗?” 靳长缨郑重点头,又道:“侄儿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王叔独自留在京城,千万要保重自己。” 靳尧笑,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他:“王叔的本事长缨还不知道吗?万军之中取敌首级对王叔来说都是小菜一碟!还怕一个小小的京城?” 他说着,一边往前一步一把将靳长缨抱住,道:“前路艰险,长缨千万小心。” 片刻钟后,靳长缨翻身上马,带着已经是太后的王玉微车架一起,遥遥的离开了这繁华的京城。 当年那个只会抓着王叔手臂撒娇耍赖说想上战场的少年终究是长大了,也一步步走向了自己该走的路。 靳尧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抽疼的太阳穴。 身旁传来一声轻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谢盏讥讽道:“舍不得?舍不得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走?” 靳尧皱眉,加重声音叫他道:“陛下!” 这是两人自靳尫去世后第一次私下见面,也是靳尧不知道第几次叫他陛下,谢盏却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一丝奇异的不同来,他强行压制住自己嗓子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冷笑,皱眉转头,不再看他。 远处孤亭伫立,靳尧叹了口气道:“陛下如果没有什么事,臣……” “你为什么不走?”谢盏突然问。 靳尧一滞。 谢盏转身,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靳尧,王叔,你为什么不走?靳尫要封你做镇北亲王,你为什么不去,却想留在京城?” 为了你啊!靳尧面上苦笑,低头不做声。 谢盏却不肯放过他,他上前一步,使自己跟靳尧之间的距离几乎变成了零,四只脚尖相触,谢盏微微侧头,小声凑到靳尧耳边问:“为什么?” 热气喷到靳尧的耳朵上,让靳尧整个脖颈和耳朵尖全都红了,他退后一步想要离开这过分暧昧的气息,却被谢盏突然伸出的双手抱住,两人紧紧的拥在了一起。 “王叔不肯离开京城,是为了我吗?” 谢盏嗓音沙哑,就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随后他感觉到怀里温热的躯体一僵,他看不到那个人的表情,却可以想象。 “或许……”他听到他道:“或许是吧。” 两具相拥在一起的身体其中一个人强行推开,靳尧一只手抵在谢盏的胸膛上,认真的看着他道:“或许我是为了你留下来的,但是……”他笑了一下,还是道:“我的哥哥是你的父亲,你跟我……” 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 谢盏坐上皇位半年后,京中渐渐有流言传出。 流言的内容骇人听闻,说如今的皇帝靳长安其实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儿子,而是当年谋反的王谢两族后人,费尽心机入宫扳倒太子,后来又坐上了天子之位,目的就是为了谋算大韩靳氏的江山! 这流言的源头不知道是哪儿,但渐渐在民间成了气候,不仅被位于朝廷核心的大臣们知晓,就连随便一个百姓也能说出个一二来,而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