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么了这是?” 殷怀月双目能喷出火来,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是孔茹……” 沈晚照听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难道是她和孔茹又吵架了?可是也不像啊,她们俩斗嘴的次数多了,怎么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韩梅梅帮忙打了补丁:“最近学校不是把那什么鬼附身的事儿传的风风雨雨的吗?孔茹和几个姑娘,还有男生学舍的男生不是搞了个试胆大会吗?咱们都拒了她,她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直接偷了阿月的东西放在后山的老杨树上。” 沈晚照一愣:“然后呢?” 韩梅梅无奈道:“然后比一比看和她哪个先到,要是他们先到,东西就归了他们了,要是咱们先到自然是要把东西取回来了。” 沈晚照也觉得孔茹神经病,想了想道:“阿月,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若是不大重要的就算了吧,他们得了失心疯,咱们总不能跟着一起疯。” 殷怀月愤恨地掐了下身下的床垫,又有几分难以启齿:“不是……不行。” 要是一般的贵重之物应该殷怀月也不会这么紧张,难道是贴身衣物?那孔茹也没太没品了点吧。 殷怀月似乎连嘴都张不开了,红了脸半晌才道:“是书信……” 沈晚照奇道:“什么书信?” 殷怀月脸色更红了几分:“就是上回咱们在书院门口见到的那位柳书生的。” 沈晚照脸色一变,气道:“我上回跟你怎么说的?你就没把我的话往心里去!我看那人就不是个好人,没准就是过来骗财骗色的,你竟和他有了往来,你是什么身份?还真想和他如何不成?!” 要是平时殷怀月指不定就顶回来了,但想到因为自己拖累旁人,面上便羞愧起来,讷讷道:“我也没想怎么样……” 沈晚照想到自己和首辅想好那阵,面上不由得一滞。但转念一想温重光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哪里是那等江湖骗子可比的?心里舒坦了些,冲着殷怀月连连翻白眼。 韩梅梅不知道详细,赶紧把话题扯回来:“所以找还是不找啊?” 要是旁的沈晚照没准就不同意去了,但既然是两人往来的书信,要是一旦张扬开,殷怀月虽然不会怎么样,但风言风语传出去,她在书院里也就没法待了,左右同寝的没准都得受到流言波及。 沈晚照倒不恼她被孔茹算计,只是恨她不争气,硬逼着她保证以后不许和那人来往了,这才松了口:“我找我哥商议商议。” 她去找沈朝只说殷怀月被人陷害了,没提书信的事儿,沈朝见亲妹有事相求,没多想便一口应下了。 探险小分队就此成立! 殷怀月迟疑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朝道:“我已经跟秦同知打过招呼,让他帮着放放水,反正今晚又没有查寝,再在学舍里布置一下,赶在后半夜回来之前就行了。不过晚上得早些走,赶在孔茹他们前头。” 孔茹那帮人大概也是早有谋算,后半天就没在学舍出现过,殷怀月本来还想等来她狠狠地收拾一顿呢,却也没等到人,只得悻悻地等着晚上了。 三人分头行动,韩梅梅由于身子不灵便被留在学舍当内应,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学舍门口的老杨树下集合。 虽然三人出动的是被逼无奈的,但事到临头三人还有点小激动,午夜探险什么的最刺激了。 书院后面直通着后山,秦姐夫果然很给力,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后面的园子,一路都没有遇见锦衣卫,正在心里暗自庆幸,就听一道清朗的少年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呢!” 这话听着是要叫人的意思,三人紧张的身子发颤,齐齐转头去看,就见太子立在溶溶月色下,面色不善地看着沈家兄妹和昌平县主。 太子看今日月色正好,连侍卫都没带,本来想出来散散步,排遣一下爱豆遇人不淑(?)的郁闷心情,没想到刚出来没多久就见有一行人从花木中鬼鬼祟祟地穿过,要不是他眼神好,只怕还真瞧不见。 他不明所以,立刻出声呵斥,没想到就遇见了这么一个奇葩的组合。 太子沉了面色:“你们三人半夜不眠,潜行而出是想要干什么?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别怪孤不客气,将你们送交到谢太傅那里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