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筝不知他找她做什么,但她本能地离开娘亲怀抱,乖乖地走了过去,没有一丝抗拒和犹疑。 停在男人身边。 庆嘉帝默默看着这一切,飞速思考。苏皇后和太子脸上或青或白,一脸的不可置信,精彩纷呈。 萧绝扫过乖乖的傅宝筝一眼,笑了,方才她的不抗拒,她的乖巧,已是无声证明“昨儿她绝对没被他萧绝吓着”,否则哪能这般乖?没有丝毫阴影? 证明完这个,萧绝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正式清算太子的谎言: “太子殿下,你知道筝表妹为何昨日走出假山时情绪激动,今日又对你不搭不理,面对你时频频走神,连你送的大长裙也嫌弃不穿吗?因为昨儿本世子告知了筝表妹一个真相,与你有关的。” 傅宝筝一愣,昨儿有么? 太子萧嘉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倒是苏皇后想起来什么,内心直突突,想厉声堵住萧绝的嘴,可还不等她说出口,萧绝已是声音朗朗,跟戏台上唱戏似的,笑着念出来: “太子殿下啊是个痴情种,对心爱的姑娘好得不得了,蹲在河水边亲自为姑娘洗白嫩嫩的小脚丫。可惜喽,那心爱的姑娘不是筝表妹,而是其堂姐傅宝嫣,一声声‘嫣儿’叫得肉麻死了。” 这句话出来,震惊了整个大殿中的人,包括庆嘉帝在内。 给别的姑娘洗小脚丫? 两人都亲呢到了这般地步,是不是别的苟且之事也发生了? 这还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太子的所作所为。 要知道,这一年多,谁不知道太子的心上人是傅宝筝,完全是表现在明面上的,整个京城的贵族圈全都知道。可眼下,蓦地出现这样的转折,太子要是另外看上别家的姑娘也就罢了,还偏偏看上筝儿的堂姐? 庆嘉帝完全不可置信地瞪向太子。 萧绝继续调侃的语气道:“本来吧,男欢女爱,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惜太子太过龌鹾,心底爱着别的姑娘,却又贪恋筝表妹身后的权势。一脚踏两船不小心翻船了,及时承认错误,滚回心爱姑娘身边也行,偏偏又舍不得放弃即将到嘴的权势,想用龌鹾手段霸王硬上弓,这才有了今日的一出出戏。” “对了,得不到筝表妹,最后为了洗白他自己,太子又卯足了劲污蔑筝表妹神智失常,太子真真是……好修养,好德行,上不愧天,下不愧列祖列宗。” 萧绝笑着嘲讽完今日的所有事,知道大局已定,便两手一拢,向庆嘉帝告辞,大步朝殿外走去,宽大的白袍随着脚步一荡一荡,像潇洒来又去的自在仙人。 傅宝筝眼神追着他而去,可男人没看她一眼,就那样潇潇洒洒走了,消失在外头的红梅朵朵里。 苏皇后恨死了萧绝,一个自身都不正的浪荡子而已,凭什么对他的太子指手画脚? 论立身不正,谁比得上他萧绝?眠花宿柳的,没一日正经!光是朝臣就不知弹劾了他多少次。 苏皇后就不懂了,这样一个浪荡子,皇帝不剥夺他的爵位继承权就算了,怎的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在皇宫随意放肆? 气归气,苏皇后还是拎得清轻重缓急的,眼下不是清算萧绝的时候,重点在于帮太子说话。是以,萧绝一走,苏皇后立马朝庆嘉帝反驳: “皇上,不是这样的,太子怎么可能喜欢什么傅宝嫣呢,您别听不着调的晋王世子瞎说……” “太子,朕只听你说。”庆嘉帝打断皇后,眼神锐利地盯住太子,“此刻胆敢一句假话,朕,决不轻饶。” 萧嘉闭上眼,他真没料到晋王世子会知道那么多事,连他在河边给嫣儿洗脚都知道。旁的,还不知道晋王世子能捅出多少,到了这一步,他哪里还敢否认? 太子跪趴在地,颤巍巍地磕下头去:“父皇,儿臣……两个都喜欢。” 这算是承认喜欢傅宝嫣了,但是也没否认对傅宝筝的爱。 庆嘉帝经营权势多年,哪里还不懂里头的弯弯绕,这个逆子到了此时此刻还心存妄想,舍不下傅宝筝身后的权势,庆嘉帝真真是说不出的失望。 太子是他多年精心培养的储君,各种大儒教着,教来教去,朝堂的事一叶障目,处理得不甚高明,就专打后院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