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眼前这个他没有印象的人,说出来的要好听许多。 瑾琮帝淡淡的嗯了声,之后,便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婉贵人一肚子的情愫想要说给瑾琮帝听,蓦然听见了这句话,愣了好半晌,才喃喃道:“那......臣妾告退。” 瑾琮帝垂着眼眸批阅奏折,淡淡的嗯了声。 见婉贵人退下去,桑莘便将自己的食盒也放在了桌子上,见他似乎有些忙,怕扰到那人,轻声道:“皇上,这是臣妾上次欠你的艾叶糕,臣妾放在这里了,臣妾告退。” 她说完,体贴的便想退下,却被正在批阅奏折的穿着龙袍的男人喊住了。 ——“急什么,朕还有事问你,等朕一会。” 一步三回头舍不得走出去的婉贵人闻言脚步微顿,目光微滞,心中酸了好半会儿后才抬脚往外走。 心有不甘,又能如何呢? 桑莘抿了抿唇,见瑾琮帝不慌不忙的批阅奏折,想起方才他叫她留下来的话,她咽咽口水,心想着,他估计是要来找她算账的。 ——算她胡编乱造说他宠幸了她的这笔账!.?.. ,, 第20章 婉贵人满脸的不开心,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御花园。 此刻下了雪,雪景极美,远处还有一株梅花,花开的正鲜艳,恰恰好就在凉亭边,还没欣赏完美景,就听见了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 ——“婉妹妹,在这里看什么呢?” 婉贵人转身顺着说话声那头望去,原来是瑜贵妃。 “贵妃娘娘安。”婉贵人敛起烦闷,莞尔一笑:“许久不见了。” 瑜贵妃摇着步子走上前,轻声道:“是许久了,前阵子你身子不舒服,我也没敢去叨叨你,你可莫见怪。” 瑜贵妃并不是对谁都这么有礼,而是婉贵人的爹爹乃是当朝的吏部尚书,和她爹爹多少有点往来,她便对婉贵人客气了一些。 婉贵人莞尔一笑:“怎么会呢,姐姐可别怪罪我没去给你请安就是了。”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在瑜贵妃和婉贵人的头上撑着伞,两个人慢悠悠的沿着雪地走,不知是谁先说了皇上。 瑜贵妃似不经意的一问:“你知道了?” 婉贵人不解的看着她。 瑜贵妃:“皇上封了刚入宫的一个新人嫔位,且还带了封号。” “自然是知道的,这几日后宫都传遍了。”厚雪浸湿了婉贵人的鞋子,她似乎被冷到了,哆嗦了下,道:“只是皇上也是废了心思,这个嫤字,真是耐人寻味啊......” 瑜贵人轻笑了声:“可不是吗,这后宫里,这么多的女人,唯独只有她有一个封号,可不真是耐人寻味吗。” “姐姐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婉贵人望着远处空了的一座宫殿,淡声淡气的道:“嫤与瑾,真的只是巧合吗?” 雪花落在了伞上,化成水渍,沿着伞的弧度缓缓流下,在伞尖,滴落一滴。 瑜贵妃的声音轻而又轻的响起。 ——“别急,就这几天罢了,过几天那人回来了,她也该让位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婉贵人。 不似这两人在外头被冻得瑟瑟发抖,桑莘此刻在邵阳宫内,地龙很足,她热的翘挺的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邵阳宫里的龙涎香很足,气味蔓延整个殿,桑莘深深的呼吸了两口,龙涎香果然不愧是皇上才能用的香,味道与她殿内的和家中用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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