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夜, 也与其他夫妻过得不一样。缈缈有身孕在身, 自然不能做寻常夫妻能做的事情。 只是虽然没有做,可她心里已经将容景当做夫君,早已经做好准备,有朝一日会补完洞房花烛那一夜没有做完的事情。 哪怕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容景也从未逾矩过,缈缈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对, 只以为是他小心谨慎的性格缘故。却没想到,原来容景心中自有另外一番想法。 她又羞又气, 下手时都忍不住加重了力气。只是她那点力气在容景眼中根本不够瞧。 缈缈天性绵软内敛,平日里说话都细声细气的,难道她还会主动对容景索取什么不成?在这等事情上,在她看来, 自然是要容景主动一些。 可某个大呆瓜却连主动都不会! 容景连忙拉住了缈缈的手。他不怕疼, 就是怕会累着夫人。 “我知道错了。”他双眸亮晶晶地看着缈缈, 一本正经地道:“从今往后,我一定会与夫人多实行夫妻的分内之事。” “……” 缈缈的脸色涨得通红,骂也不是,不骂也不甘心。她只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容景,不明白他为何能把这种话说的如此正经。 容景反而还疑惑:“夫人,我说的话有何不对?” “你……”缈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质问道:“这种事情,你为何要说出来……” “为何不能说?”容景拧着眉道:“我与夫人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夫妻,天地为证,夫人也说了,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情并不算逾矩。我是皇上的臣子,为皇上征战沙场,是我的分内之事。我是夫人的相公,那与夫人欢|好,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欢……欢……”缈缈结结巴巴地想重复,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念出那个词来。 容景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欢|好。” 缈缈:“……” “你……” 缈缈无话可说了。 反而是容景更加疑惑地看她:“夫人为何脸这样红?夫人在害羞?为何要害羞?” 缈缈红着脸想:为何不能害羞? 她又不是容景这个厚脸皮的人,嘴上说着这样的事情,竟然一点也不脸红,仿佛方才那个红了耳朵的人是她的错觉一样。口中说着荤话,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哪里像是她认识的容景! “其实夫人也不必如此害羞。”容景说:“早在更久之前,我与夫人就有了露水情缘,只是那时我与夫人是陌生人,如今我与夫人成了婚,可该做的事情也已经做过。原先我以为,这些都要请示过夫人才能做,可夫人既然说夫妻之间没有逾矩的事情,那就应当如吃饭喝水一般习以为常才是。” 缈缈:“……” 缈缈只觉脸上的热度已经从面庞蔓延到脖颈,再延脖颈蔓延到全身,连她的指尖都是滚烫的热度。 她知道,容景年幼时习武,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读的书也都是兵书,平日里舞刀弄枪,行兵打仗倒是擅长,可其他就不擅长了。读书知礼义廉耻,读书人更是羞于将这些方面的事情放到明面上来讲,她从前接触的也都是这些人。可容景并非是读书人,他是个粗人,行事直白,说话也直来直去。 这样的直白,让他将夫妻之事也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也不觉得羞耻。在军营里,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待在一起,总会说一些荤话。虽然容景没有参与过,可他也听过不少,既然知道夫妻之间没有隔阂,便更不觉得这些有什么难以启齿。 缈缈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把人一推,自己狼狈地跑了。 反而留下容景茫然地留在原地,丈二摸不着头脑。 奶娘正与将军府的管家坐在庭院里,今日难得的天气好,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