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妤仰头与他对视着。 “好看吗?看了这么久?” “挺帅的。” “……” 叶怀瑾将她拉了起来,摸了摸她怀里的手炉,伸手接了过去;又从怀里摸出来一块儿帕子弯腰盖在那枚泛着冷光的暗器上捏起来装好,便牵着她越过院子往屋子里走。等到了燃着火炉的室内,许宁妤冻得早已麻木的双脚才开始有了知觉,她指了指院子外面,问叶怀瑾:“这是什么人?” 叶怀瑾挑了挑眉,戏谑道:“竟然还会有你不认识的人。” “……” 一杯暖乎乎的热茶递到手里,许宁妤忍住心底的情绪等着叶怀瑾接下来要说的话。 “之前你跟我说的事情我去问了爷爷,还真问出来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太后是个通晓药理的个中高手。” 许宁妤想到前世被辗转送到自己手里的那株束魂草,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只是这些跟舅舅当年的死有什么关系呢?”不是说是因为战场上的药物感染吗? 叶怀瑾摇了摇头:“爷爷跟我说父亲当年时常头痛,是太后给的方子治好了父亲的头痛,虽然这份药方早就寻不到了,不过今天晚上却有人给这份早就消失了的方子……给送来了。” 许宁妤惊讶抬头:“是外面的黑衣人?怎么会这么巧?!” “不是。” “不是?” “不是黑衣人,是之前跑掉的那个。” 许宁妤彻底懵了:“……那院子里的人是?” 叶怀瑾笑的意味深长:“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上赶着给我送十几年前太后开给父亲的药方,另一个发现有人要给我送药方急忙赶来阻止,还想要你的命。”他盯着许宁妤小鹿般澄澈的眼睛,声音里透出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猜猜看小宁妤,这两个人分别是谁派来的?” 在听到黑衣人还想要自己的命的时候许宁妤下意识的想到了院子外面自己脚边雪地里泛着冷光的淬了毒的暗器和叶怀瑾当时突然踢出的那一脚,耳朵里回响着黑衣人被叶怀瑾钳制住下颌的时候嘴里的话—— 【再晚踹一分,国公府这一遭在下也不算白走呢……】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只剩下了后怕。 叶怀瑾看着她捧着水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有些于心不忍,他忽然想到刚在尚书府见到许宁妤时候的情形。那时候的小姑娘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嚎啕大哭的样子与此刻才有了几分重合,这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该有的样子。他上前两步伸出自己的手盖在许宁妤冰凉的手腕上,声音也不由轻柔了几分:“不要害怕宁妤。” 叶怀瑾的话就像有安抚人心的魔力,许宁妤怔怔的抬起头来,眼里还氤氲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前院的仆役们早就疯作了一团,整个府里都是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她歪着头听了一会儿张了张嘴,伴着耳边阵阵的爆竹声讷讷开口,对叶怀瑾道:“今天太不吉利了,世子哥哥给我发些红包去去秽吧。” 叶怀瑾:“?” 许宁妤小鹿一般水汪汪的眼睛里一片纯净。 叶怀瑾抚了抚额,将院子里仍然守着黑衣人的九月叫了回来。 “公子?” 叶怀瑾叹了口气,直奔主题:“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九月被他问的一头雾水,不过仍然乖乖的将身上的荷包解下来递给了叶怀瑾,叶怀瑾又在自己身上摸出来一张银票,连带着九月的荷包一股脑的往许宁妤边儿上的桌子一放,问道:“够吗?” 许宁妤被他这一番骚操作给震惊了,她默默放下手里的水杯,伸出拇指跟食指将九月的荷包撑开,又瞄了一眼荷包下面压着的银票,脸上不见了之前的一脸倾颓,眼睛里璀璨的如有星辰,有了这些钱,初一就能带上清平一起去外面浪了。她心里打着小算盘,打算明天一大早去老国公院子里再拜个早年,说不定也会有不小的收获! 九月看着表小姐手边自己的钱袋子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往年都是公子给自己发压岁钱的,今年压岁钱没有不说,自己还搭上了不少。叶怀瑾却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了一沓银票,趁着许宁妤美滋滋的功夫一把拍到了九月的脸上。 第二十四章 京中的贵胄们从除夕一直到年后的元宵之前基本上都是比较清闲的,不光是达官显贵,就是皇城根儿下的老百姓们一年到头也就指望着过年的时候好好休息休息。因此出了腊月,街上摆摊的小贩们都少了大半,就连一向热闹的朱雀大街都清冷的不像个样子。 一辆不大起眼的马车停在了春风得意楼前,不多时一玲珑娇小的少女扶着车壁从马车上下来。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许宁妤。 逸王爷正大光明下了帖子到定国公府相邀,她不来倒也说不过去,毕竟大梁民风开放,没有女子不能私下会客一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