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次他会在佛相寺,也是知道佛家有炼丹之术,想在寺中寻找一些线索。 “此物威胁极大,自打出事后,陛下夜不能寐。” 身为帝王,陛下当然睡不着觉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觊觎,何况那东西威力之大能炸飞一座小山头,万一歹人想夺江山,炸了皇宫怎么办? 如此重要之事,陛下委任他去办,是因为信任,还是别的。 “这事颇为棘手,你可有什么眉目?” “有一些,试了几回,炸开的时辰难以掌握。” 她微微蹙眉,什么叫时辰难以掌握,他不会是用炼丹的法子吧。如果是那样,确实很难掌握时间。 “我以前在山中时,倒是接触过一些,要不…你带我去看看?” 他闻言目露沉思,半晌后微微颔首。 两日后,季元欻休沐。夫妇二人婚后第一次一起出门逛街,先去的是簪珠阁。胡掌柜看到他们上门先是一惊,紧接着欢喜不已恨不得把铺子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 两人此番并不是为挑选首饰而来,略做了一会儿样子,随意挑了几样东西。在季元欻朝胡掌柜使眼色后,胡掌柜立刻带两人去了后院。 从后院出去,经过一条巷子右拐后再进一条巷子,可见一座供奉着观音的寺庙。寺庙的左侧弯进去,是鱼龙混杂的槐树街。 穿过槐树街,进了一间院子。这院子不大,旁边住的是一个戏班子,不时传来锣鼓声。更巧的是,这间院子正好在观音庙的后面。 又吵又有香火气,果真是个好地方。 明语先前在簪珠阁的后院换过装,戴着帷帽与一般的妇人没什么两样。她站在院子里,隔着帷帽认真打量了一通。 屋子里出来两个人,看到她以后什么都没有问,低下头去接着干活。 “他们是你的人?” 季元欻轻轻摇头,眼神看向皇宫的方向。 明语了然,和他一起进了屋子。屋子里充斥着硝石丹砂和火油的气味,角落里摆放着一排小号的炼丹炉,与她猜想的一样。 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仅用眼神交流。出了院子后,又一路折回,途经观音寺时,两人还进去求了一个签,问的是子女缘。 一直到簪珠阁的后院,明语才问起那院子的事情。 “那地方极好,大隐隐于世,又有戏班子和庙里的香火做掩饰。” “你还看出了什么?”他问。 她微微皱起眉来,摇摇头。她没看出什么来,倒是隐约猜到一些东西,“依我看,你已有眉目,算是略有小成。何不将法子献上去交差,言明弊端。我想陛下手中定有能人异士,比你一人苦思要强上百倍。” 他闻言,深深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迟疑道:“臣子太过能干,陛下不见得欢心。自古帝王多猜疑,你要真试出了那厉害之物,他必会忌惮于你。” 以他这样的法子再试下去,也试不出什么结果来。倒不如就此脱手,先把自己摘出去再说,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你向来看得清,上次你就提醒过我,原本我也是打算再试几回,若实在不成便这般交差。以我之力确实难再有进益,与其多做无用功,不如呈上去交由陛下定夺。” 换过衣服后,两人带上挑选好的首饰出了簪珠阁。既然是出来逛街,正事已办,两人自是不用急着回府。 珍珠楼离得有些远,他们寻了一家看似不错的酒楼,要了一间雅间。这家酒楼有几道招牌菜,什么牡丹虾、脆皮香酥鸭和葱烧鲥鱼等。 在等菜的功夫,打开朝楼里的窗户,能听到底下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 大堂内宾客济济,听到紧要之处,无不高声欢呼。明语听得兴致勃勃,她还是头一回现场听人说书。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过,那说书人说了一句请听下回分解便收拾东西下去了。 四周一片扼腕声,紧接着上来一对父女般的男女。男人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