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手,指着二舅母头上金光闪闪的凤冠,大眼睛亮晶晶的,想要。 阿渔抱起女儿,小声道:“那个不能给阮阮哦,那叫凤冠,只有姑娘出嫁那天才能戴。” 阮阮不懂,扭着小身子就是想要。 阿渔怕女儿当场耍赖,只好道:“娘也有,回家了娘拿出来给你玩。” 她出嫁的那身行头都好好地收着呢。 阮阮这才老实了下来。 吃完晚上的席面,一家三口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阮阮兴奋了一天,已经睡着了。 阿渔笑着问抱着阮阮的徐潜:“前院的酒席还没结束吧,你怎么不多喝一会儿?” 徐潜看着女儿睡熟的小脸,道:“我素来不喜应酬。” 阿渔哼道:“别的应酬也就罢了,那可是我的二哥,也是你二哥。” 徐潜:…… 如果不是娶了阿渔,曹廷安在他眼里都是平辈之人,曹炯还想当他二哥? 不过,看着小妻子佯怒的眼神,徐潜无奈道:“有那时间,我更想多陪你们。” 不喜应酬是真,想多陪她们娘俩也是真。 阿渔满意了,亲昵地靠到了他肩上。 暮春的晚风轻轻地吹进车窗,阿渔额前有缕碎发垂了下来,挡住了眼睛。阿渔调皮地往上吹气,吹着吹着,头顶突然靠过来一张俊脸。 眼看徐潜的薄唇就要亲下来,阿渔故意挡住他,眨着眼睛问:“你想做什么?” 徐潜喉头滚动。 她刚刚的样子太可爱,所以他想亲。 但徐潜说不出口。 他不说,阿渔就不给他亲,叫他年纪轻轻非要装五六十岁的刻板老头。 徐潜与她对视片刻,重新坐正了。 阿渔哼了哼,继续吹刘海儿玩。 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了国公府前。 徐潜先下车,阿渔将女儿交给他的时候,阮阮忽然醒了。 徐潜接过女儿,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肩头,想哄女儿重新入睡。 阮阮却睁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娘亲的红玉耳坠,那对儿红珠子晃啊晃的,好看。 再看见娘亲头上的簪子,阮阮想起来了,突然从爹爹肩膀抬起头,指着娘亲的脑顶叫:“风冠,凤冠!” 徐潜不解地看向阿渔。 阿渔看着女儿神采奕奕的样子,心知今晚是糊弄不过去了。 回了春华堂,阿渔让宝蝶将她的凤冠拿过来。 宝蝶直接把单独装阿渔那一整套衣裳的楠木箱笼搬了过来,打开箱子,最上面的便是一顶金光璀璨的凤冠。 “哇!”阮阮站在宝蝶旁边,小嘴儿张得圆圆。 凤冠衣裳都已经除尘了,宝蝶识趣地退了出去,让五爷、夫人陪姑娘玩。 阿渔拿出凤冠,问阮阮:“想戴吗?” 阮阮用力地点头! 阿渔将凤冠戴到了女儿头上,对于阮阮来说,凤冠又大又松又重,阿渔得从上面提着才行。 阮阮仰头看,看不见,一着急,指着娘亲的梳妆台道:“照照!” 阿渔双手都占着。 无需她开口,徐潜一把抱起了女儿。 阿渔随他站直,夫妻俩一个抱女儿,一个提着凤冠,哭笑不得地将臭美的小丫头抱到了梳妆台前。 两岁的阮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越看越漂亮啊! 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之中,阮阮屁股都不带挪的,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就那么一边傻笑一边照镜子。 阿渔提不动了,将这份“苦差”交给了徐潜。 徐潜继续提着凤冠,阿渔躺到床上看他们父女俩。 阮阮终于戴够了凤冠,还想穿嫁衣,从箱笼里抓出嫁衣要爹爹帮她穿。 徐潜肃容道:“这是娘亲的。” 阮阮坚持:“我要!” 徐潜不同意:“不行,你娘可以穿,你不行。” 爹爹不听她的,阮阮扭头看向娘亲。 阿渔早在小丫头转过来之前便迅速趴到床上,假装睡觉。 娘亲不帮她,阮阮只好同意了爹爹的话,抱着嫁衣要去送给娘亲。 嫁衣繁琐,阮阮只抓了一点,徐潜不得已提着后面的大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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