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潜熟练地举起了阿渔的手腕。 阿渔咬咬唇,随他去了。 翌日早上,夫妻俩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醒来了。 阿渔还有点困。 徐潜刚刚见她睁开眼睛了,便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封红,递到了她面前。 阿渔茫然地眨眼睛:“这是?” 徐潜:“压岁钱。” 阿渔:…… 她好笑道:“小孩子才收压岁钱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虽然如此,阿渔还是没忍住好奇,仰面躺着打开封红,查看里面放了多少银票。 看似薄薄的封红,里面竟然整整齐齐塞了十张百两的银票。 阿渔激动地坐了起来,一手举着封红一手举着银票问徐潜:“怎么给我这么多?” 徐潜看着小妻子又黑又亮的眼睛,心想,幸好他准备了,否则小妻子可能还会因为没有压岁钱而失望。 他当然是因为觉得她还小才准备的。 但,她没必要知道。 “早饭后询哥儿他们会过来拜年,压岁钱你从这里拿。”一边穿鞋,徐潜一边正色道。 阿渔恍然大悟,原来徐潜是担心她忘了给两个侄孙准备封红。 “好,我提前给他们包好。”阿渔笑着将银票塞了回去。 徐潜回头,看到的就是她的这个动作,微微皱眉,他特别提醒道:“一人给十两便可,不可惯坏他们。” 加起来才五六岁的小屁孩,给那么多做什么。 阿渔愣了愣,抬头问他:“一人十两?那你怎么……” 说到一半,阿渔忽然明白了,其实他就是要给她压岁钱吧?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心里嗔着,阿渔脸却红了,飞快钻回了被窝,背对徐潜躺着,只露出如云的侧脸与可爱的耳朵。 徐潜:…… 鞋都穿好了,他现在再躺回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第80章 整个正月上半月,国公府上下都在装老实本分。 同样是不出门,阿渔的时间却比徐潜好打发多了,她可以去陪徐老太君说话打牌,可以坐在徐老太君身边听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聊家常,有时候还会接受年龄相近的侄媳妇们的邀请去喝茶绣花。 少了容华长公主,国公府的女眷们对阿渔的态度似乎都好了很多,就连二夫人婆媳都常带笑容。 阿渔唯一不想去的便是徐演的正院。 幸好,正院才出了事,年轻的世子夫人小赵氏忙着管家,并没有闲暇、闲心邀请阿渔去做客。 与阿渔比,徐潜的趣味就少了很多。 他有三个哥哥,但年龄差了至少二十岁,徐潜没有兴趣去找兄长们高谈阔论,至于那六个侄子,徐潜更不屑与之为伍。 无处可去,徐潜只能闷在春华堂。 按理说,他该习惯这种清静的日子的,可每当徐潜准备读书时,一想到他明明可以与新娶的小妻子坐在一起,然而小妻子吃过早饭就陪母亲、嫂子们甚至侄媳妇们应酬去了,徐潜便莫名地烦躁起来。 白日烦躁憋成火,到了晚上,徐潜便一股脑都烧在了阿渔身上。 初九这日陪徐老太君打牌时,阿渔忍不住打了几次哈欠。 二夫人见了,下意识地想打趣阿渔,可就在她开口之前,忽见婆母朝她扫了过来。 二夫人立即闭上了嘴。 时候不一样了,去年容华长公主就是因为房事才行凶的,若她再用房事笑话阿渔,万一再生出变故,婆母怕是要杀了她吧? 二夫人选择专心打牌。 徐老太君见这个最碎嘴的儿媳妇老实了,又打了一圈,她才拍拍肩膀,苦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年纪一大真是哪哪都不中用了,只是抓抓牌而已,竟累得我肩膀酸,想我年轻的时候,骑马跑上一天都跟玩似的。” 二夫人故意哼道:“母亲才没老,我看您是牌运不佳,想及时止损呢,前儿个您手气旺怎么没见您念叨肩膀酸?” 阿渔等人都笑。 徐老太君瞪了二夫人一眼,也笑了,然后对阿渔道:“阿渔随我来,你最闲,帮我捶捶肩膀。” 阿渔“哎”了声,乖乖地跟着老太君进了次间。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告退离去。 屋里头,徐老太君才坐到椅子上,阿渔就准备站到婆母身后伺候。 徐老太君一把拉住小儿媳的手,笑她道:“算了吧,就你这点力气,哪像会伺候人的。” 阿渔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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