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转身笑了笑,她好像已经熟悉叫这个称呼。 “你,伤口没事吧?”涟卿脸红。 她不会不知道…… “伤口裂开了。”他一本正经。 涟卿目露担心。 他凑近,“晚上帮我上药。” 涟卿才反应过来,他是特意逗她的,陈修远已经推门出屋,涟卿莞尔,仿佛刚才的阴霾一扫。 古来君王,哪个是容易做的? 都不容易。 至少,她不是自己一人…… * 天子出行,禁军先行。 这一趟泰城的变故,整个鄞州府上下都为之震动,苏定云之流不敢再大意一分,怕早前冯志远一党余孽再兴风作浪,也怕当地的匪患猖獗,趁乱而起,于是全程随行。 郭维得了天子和魏相的话,令禁军急行。 只要有禁军在,并且加强守卫和巡逻,天子就是安全的! 之后途经之地的所有下榻,都由禁军把握,且在天子抵达之前,都不会最终决定天子下榻之处。 如此,出泰城一日,抵达安关。 陈修远这一整日都未在涟卿跟前露面,但在马车中的时候,涟卿能听到他与陈壁的说话声,就知晓他在…… “陛下,主上给您的。”何妈入了马车,将手帕递给她。 涟卿打开,四月暖春。 手帕里是一朵花。 涟卿嘴角微牵,“何妈,寻个水杯放起来。” 何妈笑着应好。 这一整日,涟卿近乎都在马车上看奏折。 没想好大多数时间都窝在马车里打盹。 没想好最不喜欢外出。 外出它就只能呆在马车里,或者屋里,也不能在苑子里乱跑。 哪里像在宫中的时候,整个宫中都属它最大! 连陈壁都只能跟着它撵! 没想好打了个呵欠,继续窝在涟卿怀中,但这次没有打盹儿了,看着水杯里那只花发呆! 马车里有趣的东西不多,它也看腻了! 这朵花是新鲜的! 猫的好奇心来了! 猫好奇的伸出了爪子! 然后被涟卿揉面团似得揽了回来,警告道,“不许碰!” 没想好懊恼,但没想好聪明。 涟卿注意力在这里的时候,它就不动弹了,等涟卿注意力都在奏折上的时候,没想到嗖的一声扑了出去,直接连杯子带瓶扑了下来。 “没想好!”涟卿微恼。 没想好也知道闯了祸,但没想好很快乐! 涟卿很久没陪它这么玩过了,没想好当涟卿同它玩,于是在马车中窜上窜下。 听到马车中动静,陈壁和陈修远都转头,恰好能透过马车帘栊的缝隙处,看到涟卿同没想好闹腾着! 陈修远低头笑了笑。 陈壁“啧啧”轻叹敛声,陈修远转眸看他。 陈壁握拳,轻声道,“头儿,你这伪装禁军侍卫还要伪装多久啊?” “回京。” 陈壁感叹,“真这么久?” 陈修远凑近,“能一直伪装回京,说明一路安全;如果身份暴露,就说明不安全,你是觉得安全好,还是不安全好?” 陈壁:“……” “对了。”陈修远想起一件事,“冯府抓到那个妇人关押在哪里?” “从陛下的这辆马车开始数,依次往后,第十辆。”陈壁说起。 “好,寻个理由,说陛下有话让你问她。”陈修远说完,陈壁了然,是他要问话。 “我知道了,我同陈淼和郭将军说声。” 陈修远点头。 陈壁骑马往郭维处去。 陈修远骑马慢慢缓了下来,逐步与天子车辇之后的第四辆马车持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