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偏厅见过两次的小厮,然后又看向他手中的信物,是阿卿的…… 陶凝织将屋门阖上,并不像想象中的惊慌,而是低声问起,“你是谁?” 陈蕴拱手,“夫人,我是护送三小姐回西秦的侍卫,陈蕴。” 护送,回西秦,姓陈,陶凝织眉头微蹙,“你是陈冠之的人?” 陈蕴抬眸看她,眸间微讶,然后很快应声,“是,夫人,我们从燕韩回西秦,在浣城的时候遇到了史伯来接,又遇到旁人在袖城截杀。” 陶凝织心头一紧,“阿卿有事吗?” 陈蕴摇头,“夫人放心,三小姐眼下安稳。这次就是不知道淮阳城中是否安全,所以三小姐没有一道回来,让我先来府中探一探,再做安排。” 陶凝织心中明显一舒,再看向陈蕴时,眸间略带暖意,“安稳就好。” 陶凝织稍许停顿,又问起,“阿卿早前一直在陈冠之那里?” 陈蕴愣住,“是。” 陈蕴心中微讶,难道淮阳郡王妃并不知晓? 陶凝织又温声问起,“那为什么,这个时候,冠之要送她回来?” 陈蕴诧异,惊讶道,“夫人不知情?” 陶凝织疑惑看他。 陈蕴明白了,这其中一定出了纰漏,所以夫人并不知晓,陈蕴应道,“夫人,不是是涟恒公子的书信,让三小姐尽快赶回西秦的吗?” “恒儿?”陶凝织的惊讶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也在桌凳前缓缓落座,没有再出声了。 陈蕴彻底清楚了,要么,夫人根本不知道这一出,再要么,在夫人这里,涟恒公子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更何况书信? 陈蕴倒吸一口凉气,是个圈套,而且,是个连涟恒公子都没有出现过,夫人也根本不知晓的圈套…… 陶凝织应当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没有惊慌,而是看向陈蕴,沉稳道,“陈蕴,我能信得过你吗?” 陈蕴拱手,“夫人,能!” “好。”陶凝织眸间氤氲,然后颤颤从手腕上取下那枚翡翠手镯,递到陈蕴手中,“陈蕴,你替我把这个交给阿卿,然后告诉阿卿,五年,十年,都不要再回西秦,无论日后是我的书信,她爹的书信,还是恒儿,或是涟宋的书信,都不要再回西秦了……” 陈蕴僵住,手中的翡翠手镯不知道该收下,还是做旁的。 五年,十年都不要再回西秦…… 陈蕴再次顿住。 陶凝织喉间略微哽咽,继续道,“我知道,冠之会照顾好她的。” “夫人……” 陶凝织颔首,“也告诉冠之,替我多谢他。” “夫人,我……”陈蕴还是难以置信。 陶凝织才继续道,“陈蕴,这件事远比想象中复杂,阿卿的父亲受人钳制,牵涉其中,恒儿被人利用,如今下落不明,涟宋他迷……” 说到涟宋这里,陶凝织明显迟疑。 思量后,也跳过了这部分,直接道,“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事态会怎么演变,甚至会不会失控,但我和阿卿的父亲还在,我们还要做的事情很多,但只要阿卿能置身事外,不要再回来,对我们而言就足够了。只要这场风波有消失的一日,那不管是五年,十年,都有盼头。但如果她眼下回来,这场风波就没有消失的一日。我知道她在冠之这里安稳,冠之也一定会照顾好她。陈蕴,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