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陈翎也不需要忙旁的事情,陈翎一直抱着阿念,阿念也听话没哭,就是看着大卜和阿卿姐姐一起离开,一直挥手,“年关好,大卜,阿卿姐姐。” 阿卿也同他道别。 等人都走远,陈翎轻声道,“阿念,日后别叫阿卿姐姐了。” “为什么?”念宝好奇看向陈翎。 陈翎笑道,“你大卜听了闹心。” * 马车已经侯在中宫门处,从寝殿到中宫门尚有一段距离。 年关了,宫中值守和巡逻的人也不如以往多,倒是宫中的布置处处透着年关的喜庆意味。 既不会奢华浮夸,也不会索然无味,而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如同眼下,即便是腊月年关,夜里的风透着寒意,但她披着狐狸毛披风,走在他身旁,这样就好。 陈修远今日是喝了不少。 他喝多的表现是话少。 两人并肩,有风吹来的时候,涟卿还是不由搓了搓手。 好冷…… 今年是严冬,比西秦的冬天冷多了。 陈修远看了看她,方才是酒意上头,想旁的事情去了,忘了她这处,陈修远没有说话,直接取下大氅给她,“披着。” “冠之哥哥,我不冷。”涟卿也看他。 陈修远没有戳破,温声道,“我觉得你冷。” 涟卿语塞:“……” 陈修远笑了笑,涟卿没动,他伸手,将大氅披在她身上。 大氅上还带着他的温度,暖暖的,就像,他一样…… 涟卿看他,眸间含韵,“冠之……” 她原本是想说,冠之哥哥,这里是宫中…… 但看到他轻描淡写的醉意,又愣住,反倒就剩了这两个字。 陈修远看了看她,隐晦而暧昧地笑了笑,又问道,“怎么了,小尾巴?” 他忽然离得这么近,她以为他要在这里亲她。 确实,方才那一瞬,他是想亲她的。 但理智告诉他克制,所以他才唤了声小尾巴。 涟卿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她第一次见到陈修远的时候,“哟,你们家有条小尾巴……” 一晃,似是都过去好多年了。 他还在。 也一直在。 日后也会在…… 她心头温暖,唇畔微微上扬,爱慕看他。 他当然看得出她眼中的爱慕,遂又凑近了些,悄声问道,“笑什么?” 涟卿:“……” 涟卿下意识接话,“大氅……太,太重了,走不动了。” “哦。”陈修远一幅了然的表情,而后轻笑出声,大氅太重,也只有她能想出来。 许是方才的酒意越渐上头,又许是大氅给她,他真有些冷,还许是,方才听了她口中那声“冠之”,还有那句,“大氅太重,走不动”,陈修远温声道,“上来,我背你。” 涟卿脸红,“在宫中。” 涟卿知晓他是喝多了,小时候,他背过她,在敬平王府的时候也背过,但眼下是在宫中。 夜空星辰下,陈修远叹气,“上来,阿卿,大氅给你了,我也冷。” 涟卿:“……” 涟卿脸红到耳后。 但拗不过他,让他背起,也趴在他肩头,暖暖的大氅盖着她两人,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呼吸声,还有,她自己的心跳声…… 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夜空又开始落雪。 雪不大,落在身上很快就融化。 她将大氅上的帽子盖上,但他盖不上。 “冠之哥哥。”她轻声。 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