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 两人都还来不及将眼珠子捡起来的时候,陈修远放下涟卿时,正好转眸看过来。 两人默契得泥鳅拱身,滑出了陈修远的视线。 呵,好险…… 幸亏眼疾手快。 两人还来不及走远,就觉得身后的煞气传来,两人想都没想,也没转身,就开始一本正经表演起来。 “京中禁军好容易才有起色,沈将军这一走,还不知道会不会又变成老样子。”陈蕴唉声叹气。 陈壁环臂,“是啊,这多事之秋的,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过去啊?” “难啊。”陈蕴感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陈壁:“……” 陈壁:【调子起高了!】 陈蕴:【有吗?】 两人一面说着话,一面默契得往苑外走,好像方才只是从这里路过,什么都没看到听到,一直在说话一般。 陈修远也不打断。 等着两人都要走到苑门口,才又忽然想起哪里不对? 不对! 他们一人是来送东西的!另一人是来说,饭马上就好了的。 他们两个怎么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后一二三一起笑脸盈盈转向身后,“主上!” * 涟卿接过手中的锦盒,不用打开也知道是什么。 他好像还是头一次中午的时候给她送糖葫芦,涟卿最馋糖葫芦,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也忍不住咬了小半口。 酸酸甜甜,是才做好的。 “甜吗?”他似平日一样问起,云轻云淡,没有旁的语气。 “甜……”她话音未落,还来不及说下一句,他已经俯身,唇畔沾上了她唇间。 她愣住,手中还拿着那串糖葫芦,方才的一幕也好似错觉,但他就在眼前,还亲着她。 噗通噗通,涟卿再次攥紧掌心,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是退后,稍许移开? 还是迎合他? 更或者,就像眼下一样,不出声,不动弹…… 最后,她选择了不出声,不动弹。 等他终于松开唇间,声音里多了几分男子特有的低沉沙哑,“早前没尝过,原来这么甜……” 他怎么可能没尝过糖葫芦。 她忽然意识到,他是在说她…… “原来是这个味道。”他唇畔微微勾了勾,重新吻上她,也伸手揽上她腰间,“上瘾的味道。” * 这次沈辞离京,念念不像早前许骄离京时一样,而是连着哭了三天,才要去大卜这里。 陈修远同涟卿原本就准备去南郊赏雪,念念来了,涟卿笑道,同念念一起吧! 陈修远:“……” 他是准备…… 陈修远窝火。 马车往南郊去,陈念也确实老老实实没怎么吭声,就安静呆着,隔了一会儿,就玩‘没想好’去了。 这趟去南郊要留宿一日,‘没想好’也一道带去了。 南郊也不近,他轻声朝涟卿道,“躺下睡会儿吧,南郊还远,这段路颠簸,坐着不舒服。” “不用了,我靠着你肩膀睡。”涟卿轻声。 他平静道,“听话,躺下,路还远。” 她已经靠在他肩头阖眸,他奈何,但拿她没办法,念念还在,总不能像昨日一样,把她摁在小榻上亲她。 “去南郊真的颠簸……”他话音未落,她温声打断,轻声道,“不要,靠在这里,可以听到你的呼吸声。” “还有心跳声。”她阖眸,却莞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