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想跟你玩,最后将你的书册撕坏了,但怎么也不能将人欺负哭了,远道是客,你哪有主人家的样子?” “就是,都听你娘的!”爹爹赶紧站在娘身侧。 她:“……” 阿娘继续道,“平日里,你表弟在家中是没人敢欺负的,能将他欺负哭的,你是独一份。” 她嘀咕,“是李裕他自己闹腾……” “也是啊,夫人,裕儿太闹腾了,我是听见的……”爹爹说完,忽然觉得身边气压不对,赶紧掉头朝向涟卿,“那也是你表弟,你娘亲说得对,怎么能将你表弟欺负哭呢,阿卿啊,这样不合适,你要真不喜欢呀,让你二哥去欺负他,你别自己去呀,爹怎么教你的,你哥哥,你爹都是你的后盾……” 爹说得起劲儿,全然忘了身边的气场,直至阿娘厉声,“涟商河!” 爹扶额,嘴舒服了,耳朵又要遭殃了。 只有二哥和大哥朝她使眼色。 趁着娘数落爹的时候,兄妹三人一起离开了厅中。 身后还是爹讨好的声音,“是是是,我的错,我应当阻止……就是就是,平日里惯得太厉害了,怎么会这么没有眼力!咱们淮阳郡王府虽然是高门邸户,那李家虽然不如咱们家,但到底远到是客,是不应该,是不应该……李家在长风是做什么的?” 厅外,兄妹三人一同笑起来。 爹爹这和稀泥的功夫,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娘亲哄好。 “阿卿,别放心上,明日这李裕再捣乱,二哥替你揍他!”二哥笑眼盈盈。 她平静道,“那你今日怎么不揍?” 二哥:“……” “现在去也行啊。”她再补一刀。 “呃。”刚被刀戳破的二哥,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大哥笑了笑。 二哥奈何,“小祖宗,真不怪我,我是真想替你揍李裕的,不信你问问大哥去?” 大哥笑道,“是,他是真去了,但最后看到李裕身边的侍卫没一个是善茬,想着打不过就回来了。” 二哥凑近,“爹常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看,最后还是你厉害,绕过这些侍卫,把他直接说哭了。” 她轻声道,“没什么厉害的,他牙齿还没长齐呢。” 二哥好奇,“他朝你露牙齿了?” 她无语,“他咬了我的书册,两排牙齿印,都不是整的!” 二哥啧啧轻叹,“可惜了这些书,还是我辛辛苦苦从苍月背回来给你的,可怜见的~” …… 没没想到这个时候,涟卿就忍不住笑意。 是,她的书房有一半的书都是二哥买给她的,二哥是名副其实的宠妹狂魔,所有的私房钱都给她买书了,所以只能每次都趁火打劫爹爹。 后来二哥去了苍月的白芷书院读书,说是一年能回来两次,但其实暑日天热,离得又远,折腾一趟回来,可能在家中也就呆上三两日,所以,二哥其实也就年关的时候才会回来。 她是想二哥了。 这趟她与大哥一道,随爹娘入京拜谒,原本说是年关前一两日正好可以回淮阳,那时候二哥也差不多回来,一家人正好团聚的。 眼下二哥早回了,他们也早离京,涟卿觉得日子好像突然有了盼头…… 因为,最护着她的二哥要回来了! 从京中回淮阳的马车仿佛比来时轻快,涟卿会哼着淮阳的小调,也会念书给阿娘听。 “吵。”话虽如此,但阿娘是高兴的。 她也知晓阿娘是想二哥了。 回淮阳的一路,阿娘都在马车上给二哥做围脖,还有手套。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她在一旁托腮看着,也感叹着。 阿娘笑着看她,“你日后少让你娘担心些就好了。” 涟卿上前拥她,“我怎么会让阿娘担心,我日后就要在阿娘和爹爹身边,哪里都不去。” 阿娘笑道,“那你得赶紧同你爹说去,他前晚做梦,说梦到你出嫁了,一个人起来坐了大半宿,睡不着觉。” 涟卿眨了眨眼,笑道,“他是前晚同薛叔叔喝酒喝多了,薛叔叔是谁呀?虽然好像是路上遇到的,但总觉得是特意出现的。” 阿娘看了看她,眸间似是有忧心,“他是你爹的同窗。” “同窗?”涟卿会意,“那肯定要好。” 阿娘看她,“怎么说?” 涟卿笑道,“你看看二哥,自从去了白芷书院,回回的书信,哪次不说他的同窗,我都在想,他同窗是不是女扮男装,娘,我是不是要有二嫂了?” “净瞎说!”阿娘责备。 她又凑近,认真道,“娘,我是说真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