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走了,今日殿中事多。” 卓妍也反应过来,涟卿应当还有很多事,卓逸往殿外去,卓妍又朝涟卿悄声道,“殿下记得晚些让人告诉我,上君有没有事?” 涟卿未置可否。 等卓妍追了出去,涟卿看向他们兄妹两人的背影,脑海中都是先前记忆中淮阳郡王府那场漫天大火。 她想起了这里,当时,卓逸同她一处。 那卓逸应当知晓当时的事,但是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仿若不知一般。 但她明明想起了他在。 有他,还有陈蕴。 她眉头微微拢紧,下意识里觉得卓逸应当知晓很多事,但他把很多事都藏在心里,装作不知,也不会提起…… 她信任卓逸,但忽然想起的这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又让她有些无从下手。 “怎么了?”是岑远的声音。 涟卿回过神来,“就是……” 涟卿踟蹰,也想着该怎么告诉他,尤其是这里,涟卿轻声道,“岑远,我刚才好像隐约有些想起从前的事了,就是,淮阳郡王府那场大火的时候……” 果然是,岑远早前见她失神模样,也猜到端倪,周围往来都是禁军,吃岑远低声道,“我知道了,晚些回去再说。” 涟卿轻嗯。 “带下去!”不远处,禁军的声音传来,两人转眸,见是禁军将御史台的孟行拖了出去。 “冤枉,我是冤枉的。”孟行被扣下,动弹不了,只能仍由禁军将自己押走。 “怎么了?”涟卿见岑远的目光一直落在孟行背影上,人都已经被押出去很远,他还看着。 涟卿也想起方才危险的时候,岑远伸手,将瘫坐在地上的孟行一道扯回了禁军身后,不然,孟行应当活不到眼下。 思及此处,岑远也正好应声,“我在想孟行这个人。” “他怎么了?”涟卿不明所以。 岑远沉声道,“他没说谎,他是冤枉的,是有人找上了他,因为御史台中旁人未必会接这件事,但孟行会,所以孟行的确是不知情。而且我记得当时拆穿定远侯的时候,孟行看向定远侯的差异表情,我猜,是因为找上他的人,也告诉他此事定远侯知晓,定远侯答应了在殿中为淮阳郡王府一事发声,所以他才会看定远侯的脸色行事。” 涟卿意外,“你是说,他被人当了刀子使?” “嗯,是有人专程找上了他,他应该到了最后才想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会说自己冤枉。”岑远看她,“他是真的冤枉,他并未参与定远侯谋逆一事;但他也不算冤枉,如此行事,的确草率莽撞了,但他如果不是一腔热血,定远侯的人也不会找上他。” “只怕今日之后,即便他能洗清冤屈,但仕途应当断了。”涟卿想起他在朝中掀起的惊涛骇浪,而她当时就站在风口浪尖上。 岑远看她,意味深长道,“他仕途有没有断,取决于殿下。” 涟卿诧异看他。 岑远继续道,“他是抨击了殿下,但在那时的他看来,是他职责所在,更重要的是,殿下能回忆起他说的那些话吗?” “嗯。”涟卿应声,她当然能,因为孟行当时说的话很有煽动性,也层层递进,鞭辟入里,很容易带动人的情绪和思考进去,当时朝中都是对她,对淮阳郡王府的非议声,她当然记得。 岑远轻声道,“殿下还记得早前说的,殿下在朝中,需要什么样的人做助力?” 孟行?涟卿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口舌?” 岑远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