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笑了笑。 岑远看向他,陈淼顿了顿,然后赶紧低头,将手中的锦盒放下,就退了出去。 涟卿伸手打开锦盒,又是糖葫芦。 她笑着看他,他是只要外出,都会记得给她带东西…… 她中午吃了不少松鼠鱼,又吃得有些晚,所以晚饭没用了,正好看到糖葫芦馋了,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她是很喜欢。 “甜吗?”他问。 “嗯。”她刚应声,又想起上次他问过同样一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羽睫轻轻眨了眨,脸色微微泛红,他正好宽了外袍,在一侧挂好折回。 见她出神,他正好俯身,吻上她唇间。 她愣住。 他很快松开唇间,“这里没旁人,你先同我说说,什么叫年纪有些大了,老学究一个,一言不合就喜欢罚人抄书?” 涟卿手抖了抖,他真听见了。 涟卿一脸尴尬,“不是,就是,之前,那个……” 话音未落,她脚下忽然凌空,她刚想出声,又想起这里是书斋,虽然没有人进来,但苑外有人在。 “岑远……”她不敢高声。 他径直抱她上了二楼阁楼,“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在殿下心里,我是这样?” “不是……”她想解释,但又怕越描越黑。思绪迟疑间,背后已经陷入柔软床榻中,她不由攥紧他衣襟。 他倒没什么怒意,“是我太正经了?” “不是。”她觉得已经越描越黑了。 他忽然笑了笑。 她忽然看到他笑,莫名更紧张了些,还未反应过来,顿觉腰间罗带一松,下一刻,手腕被他按在一处。 “岑,岑远?”她慌张。 他俯身吻上她唇畔。 ** 夜深了,寝殿伺候的瓶子已经困得打了几次盹儿了,东宫还在抄书。 檐灯的光晕映在她脸上,映出一幅精致的容颜。 太傅坐在一侧,手中握着书卷,眸色比夜色清冷。 东宫也没说话。 瓶子想,估计这几日鸣山书院国子监论道将功课耽误了,马上又有生辰宴,所以太傅才在这里守着殿下抄书。 京中这几日都在说殿下在鸣山书院的事,太傅肯定想殿下再用功些,就更能让朝臣刮目相看了。 瓶子又偷偷打了个呵欠,然后见太傅跟前的茶盏空了,赶紧去添水。 瓶子离开,涟卿偷偷转眸看了岑远一眼。 岑远好似无事一般,就在她身侧翻书。 她知晓他是故意的。 他还真罚她抄书,她理亏,还不好说什么…… 她头一次知晓他睚眦必报。 想起刚才在书斋二楼,她还面红心跳,手腕上还有没有褪去的红印…… “认真。”他手中翻过一页书册,轻声提醒,声音里不着旁物。 他是清风朗月,她是小人戚戚,但刚才分明是他…… 正好何妈上前,“太晚了,太傅,殿下当歇下了。” 涟卿余光看他。 他放下书册,温和道,“听何妈的。” 何妈笑了笑。 涟卿懊恼,怎么好人都是他在做? * 等沐浴出来,苑中下起了雨。 一场夜雨,殿外的虫鸣声掩在潮湿的空气里,她躺在床榻上,想起在书斋的时候,他指尖的温度,她脸上浮起两抹红晕,眸间坠入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惊不惊喜,早不早? 岑.假正经太傅.远,上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