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头晕目眩,仍勉强支撑着来了朝中;下了早朝又来了政事堂。 “老师太操劳了,”中途暂歇的时候,涟卿同魏相一处。 魏相摇头,“到也没有大事,过几日就能好,让殿下担心了。” “老师怎么不多歇息几日?”涟卿知晓魏相年事高了,自从天子病重,朝中的担子压在老师身上,早就满负荷运转,哪里抗得住。 魏相摇头,“多一日,就有堆积如山的政务要处置,等殿下临政,诸事走上正轨,老臣身上的担子就能轻些了。” 涟卿看他,“我知道了。” 魏相捋了捋胡须,“殿下是明日启程去鸣山书院?” 涟卿点头,“是。” 魏相又道,“殿下要临政了,户部的事这几日就要有定论,老臣不能陪殿下一道去了,但有太傅在,殿下诸事多与太傅商议,太傅心中有数。” 涟卿颔首。 魏相说完,又问起,“太傅来了吗?” 岑远? 涟卿没明白魏相的意思。 魏相应答,“老臣今日约了大夫见面,殿下马上临政,最近的就是国子监论道,有些事情,老臣要同太傅商议,就约了今日在政事堂。” 涟卿意外,她昨晚没听岑远提起,不知道他今日也要来政事堂。 那稍后就能在政事堂见到他? 思绪间,魏相起身,“殿下在吏部这处多留些时候,老臣还要去别处,殿下明日启程去鸣山,老臣不在,等回京中,老臣再给殿下接风。” 等魏相去了政事堂别处,涟卿重新回了去留堂中旁听。 魏相方才已经看过了大致,剩下的细节处,由徐宗申老大人带着吏部的官员再过一遍。 等吏部这处事闭,徐宗申徐老大人唤了贺之同来,又同涟卿道,“殿下,这次碰头之后,秋调就是吏部之中各司其职,然后例行照面,殿下这处未必能及时了解秋调进展。此事,老臣想让之同负责,定时整理秋调这处的进展给殿下,殿下看,如此可好?” 涟卿笑道,“徐老大人费心了。” 贺之同:“……” 徐宗申又看向贺之同:“之同,此事,你来跟进,务必让殿下清楚秋调进展。” 贺之同拱手,“下官知道了。” 徐宗申去忙旁的事,贺之同正好留下,也一脸奈何看向东宫,不知为什么,总要同东宫绑在一处…… 正好周遭无人,远处,旁人又都以为是徐宗申老大人嘱咐了事情给贺之同,所以涟卿与贺之同在一处说话,旁人也没有多想。 贺之同也朝涟卿道,“殿下,这两日信良君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西郊马场骑马,从早到晚都在骑。基本都是自己一人,有时候偶尔有禁军的人去马场,会同信良君赛上一两场。反正,信良君从早到晚就是骑马,骑马,再骑马。” 涟卿倒也不意外,信良君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不让人意外。 心里不舒坦,就要有发泄的方式。 他去骑马,反而是不给天子添乱。 贺之同继续道,“除了骑马,信良君还会在酒肆喝酒。但信良君这名声在外,除了早前军中的同僚,很少有人敢同信良君一处,聊得也大都是与羌亚交战的事,没有旁的了。所以,信良君的每日轨迹再简单不过,府中-早朝-见天子-骑马-喝酒-回府睡觉,就这些,没别的应酬,连花酒都没去喝过……” 涟卿看他。 他轻咳两声,算带过去了。 “再等从鸣山回来,再找人继续盯着吧。”涟卿嘱咐了一声。 贺之同诧异,“殿下就去鸣山就不用再盯信良君了吗?” 涟卿看他,“信良君也去。” 贺之同:“!!!” 贺之同掩袖,“那,微臣会给殿下祈福的,微臣告退。” 贺之同泥鳅一样溜走。 涟卿轻叹,脑海中都是岑远昨日的话。 ——殿下也尝试站在天子的立场去想,很多事情能通透。信良君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殿下总要学会同双刃剑相处,这也是天子的用意。 ——天子应当叮嘱过信良君,我也会同殿下一道去鸣山书院,信良君的事,殿下不必担心。 眼下想起,她心中还是会莫名微舒。 思绪间,涟卿已经出了去留堂。 空中下起了小雨,从去留堂去到苑外要撑伞,柯度去取伞,涟卿站在屋檐下等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