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不由想起早前,那时还有涟恒在。 “阿卿,喂鱼,快来啊!”涟恒朝她招手。 她在亭中看书,头都没抬,慢悠悠道,“不来,喂鱼有什么意思,你喂了它,叫它它会答应你吗?” 涟恒喂鱼的手僵住:“……” 他笑开。 她继续道,“那我还不如喂大黄呢。” 言罢,她唤了大黄一声,大黄“汪”的一声,涟恒手一抖,鱼食都掉到湖中,涟恒脸都绿了:“……” * 想起早前的事,他眸间还有暖意。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见涟卿凝眸看了他许久。 他也看她,“喂完走吧,差不多了。” 涟卿也起身,阶梯有些陡峭,他还是伸手牵她,然后,没有放开。 涟卿:“……” 他也似忘了一般,还同她说着话,“什么时候启程去书院。” 她回过神来,“明日再去一侧政事堂,旁听秋调的事,后日就去。” 他轻声,“嗯,那来得及。” 她看他,“来得及什么?” 他应道,“肩膀这处的伤好。” 她眸间惊喜,“你的伤好了?” 他伸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嘘,还也好继续装作不好。” “为什么?”她笑着看他。 “不要轻易把自己的虚实透露给旁人,除非你很信任他。”他轻声。 涟卿唏嘘,“那你告诉我?” “我信任殿下。”他如实。 她微怔。 他牵她的手紧了紧,温和道,“走了。” 长廊的檐灯映在他身上,好似拢上一层清晖,她脸红了,心中似揣了一只小鹿,兔子,小狗,小猫,总之什么都有,也什么都好。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又怕他听到。 到湖心亭的时候,菜果然已经端上了。 听何妈说都是他喜欢的菜,她依次动了筷子,好好吃…… 岑远看着她,笑而不语。 都是她爱吃的菜,他让何妈这么说的,她在燕韩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有喜欢吃的燕韩菜,何妈会做,她是许久没吃过了。 这顿饭,涟卿吃得比往常都殷实。 …… 等用完饭,涟卿以为还是他会像往常一样,散步消食送她回寝殿处,但今日,是往书斋这处去的,“我有东西给殿下。” 虽然湖心亭从就可以看到书斋,但如果在水榭长廊这处绕行,也会走不短的时间,正好当散步消食了。 刚好眼下的氛围,也适合在水榭长廊处慢慢踱步,但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清风晚照处,当时明月在。 不说话,也很好…… 等回书斋的时候,涟卿看到那枚锦盒,不由笑开,“你说给我的东西?” 他也轻笑。 她当然认出这枚锦盒,同上次装糖葫芦的一样。 她笑着打开,果真是糖葫芦。 “是让我拿回去吃的吗?”她眸间有笑意。 “这里也可以。”他轻声。 她从善如流,从锦盒中拿起,轻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好似通过唇边渗入四肢百骸,也渗入心底,暧昧看他,“这次不怕我蛀牙了?” 他看她,“阿卿,今日我生辰。” 涟卿意外,“真的?” 他上次就骗郭维说是他生辰。 他轻嗯。 涟卿放下手中的冰糖葫芦,一面说着“生辰快乐”,一面歉意,“我没准备生辰礼。” “不用准备。”他淡淡看了她一眼。 她还没反应过来,湖畔的清风拂来,屏风后,案几上的清灯微微晃了晃,屏风上映出的天青色身影微微俯身,吻上她唇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