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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从“筒”状成了“片”状。

    端静飞快地缩回手,假装此事与己无关。

    宣凝瞪着她。

    端静脸扭来扭去,始终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只好说:“我不会针线。”

    扁轲派人来催促,宣凝面色微冷,无言地看着她悠然地走到风口站着。将金银花交到几个老嬷嬷的手中,她们如获至宝,连忙拿去煮水。

    宛氏见宣凝阴沉着脸,眼睛时不时地去看端静的背影,便说:“会不会是误会了?”

    除了留下来的动机诡异之外,端静到目前为止做的事,对他们都有益无害。

    宣凝说:“就是这样,才更叫人提防。”施以小恩小惠,必有更大图谋。

    在大事上,宛氏一向习惯让丈夫、儿子拿主意,便道:“你不妨问问你父亲的意见。”

    宣凝的心态十分微妙。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宣冲在父亲眼里有两重身份。外人面前,他们是宣府的继承人,父母的骄傲,但是在家里,他们就是抢走母亲注意力的坏小子!

    为了这个,他六岁那年,就对父亲放下豪言壮语:

    总有一天,娶个比他老婆更漂亮更贤惠更招人疼的老婆!

    ……

    真的是,年少不懂事啊。

    罚站这种事对端静来说,真的是家常便饭。

    五岁的时候,师公就因为罚站无法对她起到任何作用而改成了罚跪。六岁的时候罚跪也失效了,只能用罚吊。七岁的时候罚倒吊,八岁……总之,她有一个从酷刑中走来的少年时代,除了饿肚子之外,其他的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不算大事。

    不过,其他人眼里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为了自己的小姑子,翻山越岭找草药,被罚站也无怨无悔,活脱脱一个有情有义的模范。连后悔与礼部侍郎结亲家的宣统也对她大为改观。

    宣凝在他最感动的时候,说了自己的想法。

    “混账!”宣统怒斥自己的儿子,“一些无中生有的揣测竟然让你怀疑起自己的妻子,简直是禽兽!”

    宣凝被骂得很习惯,气定神闲地反问:“那兽父怎么看?”

    宣统说:“闭嘴混账!”

    宣凝说:“我闭嘴,你倒是说啊。”

    宣统说:“你自己想办法。总之要证明她是个好人,好媳妇儿,好儿媳妇,不准让你娘伤心。”

    宣凝:“……”

    他娘什么时候伤心了?

    明明很客观,很理智。

    不得不再次怀疑他娘的眼光问题。除了守身如玉之外,他爹到底有哪点吸引力!

    在旁边听墙角的宛氏落落大方地走过来,牵着宣统走回去,临走前还交代他:“不许惹你爹生气,照你爹说的做。”

    宣凝:“……”亲娘,你之前不是这个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日子过糊涂了,大家当这个昨天更的吧。o(n_n)o~

    ☆、家里不太平(七)

    夜风潇潇。

    端静站在萧瑟的夜风中,默默地练功。

    以前看隔壁师太练功,总是盘膝而坐,神情肃穆,但亲身尝试后发现,只要方法对,管你睡不睡。站着坐着躺着挂着,完全没有影响。她后来忍不住问师太,为什么不换一种姿势。

    师太反问换什么姿势。

    她建议:“躺着。”

    师太说:“那看上去一点都不刻苦!女人可以丑,但不可以让人觉得你懒!”

    端静:“……”师太你好像有半个月只洗头不洗澡了吧?

    她又建议:“那站着。”

    师太说:“站着的确能够突显我腿长,但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在站岗,大大地降低了出场时的身份。”

    端静:“……”你出场的身份不是从穿着上就暴露无遗了吗?

    她说:“要不跪着?”

    师太仰起头,斩钉截铁地说:“除非皇帝赐婚,不然我不跪!”

    端静震惊:“为什么皇帝会赐婚?”

    师太娇羞地笑:“那样对方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端静说:“不,我的重点是,皇帝为什么会赐婚给你?”

    师太呆了呆,泪流满面地跑了,以至于端静还有很多姿势没有问出口。不过,不管怎么样,以往的经验证明,站着练功是没问题的。但是今天,心跳有点快。

    她睁开左眼,宣凝就坐在她左前方,靠着树干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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