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还是觉得可惜,突然想起什么,靠近他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江宴他……对女人根本硬不起来,你以后努把力,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呢。” 白煜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低头把嘴里的烟拿下在手上磕了磕,“你站在人家的地方,还敢乱说话,也不怕电梯里有监视器。” 孟东吓了一跳,心虚地抬头去找,这时电梯门打开,白煜插着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孟东急忙嚷嚷着往外追:“诶,你走那么急干嘛,等等我啊……” 可惜他始终慢了一步,没看到白煜眼里渐渐聚起的凉意…… 会所二楼的私人包厢里,江宴刚送走了来考察一众的官员,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随手松开袖扣,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助理周晔扶了扶眼镜,走到他身边笑着说:“今天还挺顺利的,现在要回酒店吗?” 江宴揉着眉心,又挑起袖口看了眼表,因为疲惫和酒精,嗓音略有些沙哑,“不急,把我上次让你买的雪茄拿出来,我还要等一个人。” 周晔点了点头,其他一概不再多问,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见江宴朝他挥了挥手,就走出门去等待。 江宴抿了口酒,把头靠上椅背,长长吐出口气……这时,听见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音,他立刻绷直身体,屈起的手指握紧了酒杯,目光倏地凝向进门那人。 那人大约50岁上下,身形却十分健硕,鬓间不见一丝白发,他走进后冷冷往江宴身上一瞥,然后抿唇坐下,板着脸不发一言。 江宴笑着搁下酒杯,打开桌上的盒子递了根雪茄过去,“钟叔,听说您对雪茄很有研究,我特地找人替您带回来的高级货,您尝尝对不对味。” 钟平乜着眼轻哼一声,“我心脏不好,早就不能碰这些东西了。” 江宴仍是不在乎地笑着,抽出根雪茄剪了口,在指尖横放点燃,长腿交叠靠上椅背:“钟叔身体不好,又何必亲自跑到这里。” 钟平这才瞪起眼提高声音,“你别叫我叔,我担不起!我早就说过不赞成东阳影视城的扩建计划。那么大的资金链,出了事谁负责?你倒好,非要一意孤行推进,你现在翅膀硬了,不把我们这些叔伯的意见放在眼里了!” 江宴咬着雪茄懒懒道:“钟叔,您年纪大了,那些数据啊市场啊看着也吃力,我就是尊敬您才不想拿那些事去烦你,怎么能说不把您放在眼里呢。” 钟平被他气得嘴唇发抖,一拍桌吼道,“我是星泽的副董事长,你凭什么绕过我做这么大的投资!” 江宴吐出口烟圈,目光慢慢变冷,“对了,既然您今天过来,我也正好提前和您打个招呼。回去后我会召开股东大会,你猜那些股东知道您这个副董事长为了还儿子的赌债,擅自售卖公司股份给竞争对手,还会不会让您继续留任?” 钟平脸色一变,随即反应过来,拍着桌质问:“那些人是你找来的?你故意给我设套!” 江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当然,您是我的长辈,我也可以给您留点面子,只要您自愿辞去职务,那些事我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钟平的表情变得很难看,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江宴!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如果不是你把小杰逼到绝路,我怎么会动自己手上的股份!” “钟叔可真是冤枉我了”江宴笑着摇头,“令公子自己要去赌,偏偏技不如人欠下一屁股债,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借钱他周转,怎么就过分了?” 钟平气得浑身发抖,对面那人有着和他母亲如出一辙的美貌,笑起来却如同染毒的罂粟,邪恶地随时能诱人沉沦。 他被刺得心脏一阵阵抽疼痛,怒极反笑:“很好,我早就告诫过老江,有那样的妈妈,怎么可能生出什么好种。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被自己养得狼崽反咬一口,我等着看。” 江宴夹住雪茄的手一抖,目光中闪过丝狠戾,很快又恢复笑容,搁下手里的雪茄,慢慢走到钟平身边,扶着他的椅背弯腰道:“看在您提到我妈妈的份上,我就再送一份大礼给您。今年5月,您为了钟杰操作的地产项目,给那位落马的银行高.官送过什么你还记得吧?明天一早,这份证据就会被媒体曝光,您可以从现在起好好想想,到了检察院该怎么交代能少判几年。” 钟平的眼里终于露出惊恐,颤抖着跌坐在椅子里,再开口竟带了乞求之意:“江宴,星泽是我和你爸爸一起打拼出来的,我平时对你也不薄,你真的要这么赶尽杀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