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一声嘤咛,前头不曾听到晏昭廷的声音,她还能装作此人不在。如今晏昭廷一声轻笑,却是羞得她双耳通红,脸颊瞬间爬上两朵极为娇俏的红晕。 虽然害羞至极,但是凤灼华还是气不过的,她快速转过身子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晏昭廷脖颈上头。 这男人的身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前些日子脖子上头都皮开肉绽的伤口,这会子竟然已经好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待脱落的深红色结痂。 凤灼华先是用嘴角蹭了蹭那结痂的地方,而后却是用尖利的小虎牙对着那结痂的上头细细密密的咬了一圈,留下一圈子粉色的牙印。 当即晏昭廷轻哼一声,手掌心微微用了哑着声音道:“殿下难道不累?若是殿下不累,臣依旧也可。” 晏昭廷这一句话出来,凤灼华当即僵住身子,她好似安慰一般,吻了吻那结痂的伤口,这会子声音娇俏的如那慵懒的猫儿一般:“你快放了我去洗漱,这像个什么话儿,一整日没出过房门,你不怕别人笑话,本宫可怕外头的宫婢嬷嬷们笑话本宫,府中各院也不知要如何嘲笑本宫了,本宫可是个面皮尔极薄的人。” 晏昭廷听得凤灼华如此说,他轻轻一声,倒是接了她的话,继续调侃下去:“臣倒是不想殿下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凤灼华听得晏昭廷这般调侃,她不满的抬腿踢了踢。 下一刻她只觉得脚心一麻,接着脚背一阵温热,而后身旁床榻一震,却是晏昭廷起身去了屏风那头。 等晏昭廷走远后,凤灼华她才按着酸软的腰肢,悄悄的呼出了一大口气。然后更是懊恼的摁着自己脑袋,心中暗道这果然是喝酒误事,昨夜竟然和虞南枫那姐儿喝得个烂醉,究竟是怎么被晏昭廷给带回宁国公府的她竟然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后头只顾着给晏昭廷‘消气’去了。 想着脑海中那细碎的片段,凤灼华捂着脸再次嘤咛一声娇羞不已,身子软得就算煮熟的面条一般没丁点力气。 虽然这时候床榻里头的东西都换了新的,但是床榻里头依旧是胡乱得紧,她更不好意思叫丫鬟进来伺候洗漱。 于是凤灼华纠结半天,最后还是自己咬着牙在床榻上摸索了半晌,才勉强把自己的亵衣亵库给穿了个妥当。 等凤灼华好不容易穿好里头的衣裳后,正要抬手去勾外头的衣裳,却是一只大手从后头圈着她的腰肢把她给稳稳的抱起来放在膝头。 这一下子的悬空,吓得凤灼华心头一紧,不自觉出声道:“昭廷。” “我在的……” 晏昭廷的声音哑哑的,又带着一丝极为愉悦的俏皮,他抬手拿过凤灼华的外衣,一件件的给她穿戴好,等伺候着凤灼华穿戴妥帖套上绣鞋后,晏昭廷又把人给抱到了妆台前,这回依旧是按照新婚那日的样式给凤灼华梳了个极为简单的男髻,上头簪着的也是那日那枚白玉盏子。 等一切都穿戴妥帖了,晏昭廷这才出声让外头伺候着的丫鬟婆子进来伺候洗漱。 外头。 如笑听得屋子里头的动静,她赶紧让下头的小丫鬟备好了要用的热水和厨房里热着的吃食,就等着里头的主子一声吩咐能第一时间给送进去。 等如笑带着下头的小丫鬟端着洗漱的用具进去的时候,饶过屏风如笑先是一愣,只见得坐在一旁的自家殿下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曾经如笑觉得凤灼华美得就像那枝丫上的腊梅,高贵冷艳不可方物,而如今不过一夜功夫,那腊梅哪里比得上自家殿下的美与艳。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段儿,但总归是哪里不一样了。 若真的要形容的话,那便是曾经凤灼华的娇艳是艳在皮肉,端庄在行为举止,如今一见她却是浑然天成带着一股子贵气,仿若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