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又被前头的事儿一刺激,所以便有些魔愣了。到底是姑娘家年纪小,家中宠着些也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因着一个丫鬟的事儿便失了态。” 说到这里老夫人又深深一叹:“不过可惜啊,桂花那粗使丫鬟竟然就这般没了,大姑娘那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手儿,却是连重物都未曾提过的,不过是轻轻刺了一下这人就没了,这也只能怪那丫头运道不好命数不正自己倒霉罢了。” 轻轻刺了一下就没了,当这人是豆腐做的么? 老夫人恐怕她是当花厅里的人都是瞎子,那血柱子喷出来的时候足足有半尺高,分明是极狠的心,下了极大的力道活生生的把人的弄没了,到了老夫人口中就变成了是小丫头命数不好活该没的。 听得老夫人那番话,凤灼华心头冷笑一声,眸光讥讽的瞧着地砖缝隙里头还未清洗得干净的血迹,转而笑盈盈道:“可不是命数不好么,本宫前头逮着人都舍不得动她一下,活奔乱跳的把人给绑了好让祖母你给本宫做主的,现在倒是好,直接来了个死无对证,也不知本宫受的这委屈是不是白受了。” 当下老夫人面色一僵,手中拐杖被她握得死紧,然而嘴唇嗡动半晌也只得道:“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殿下你!” “要怪也只得怪大姑娘不懂事沉不住气,但是如今说来说去也没法子说了,毕竟这人都死了,大姑娘因着有了身孕那脾性一下子变了也是能理解的,殿下你说是不是?” 凤灼华懒懒的拍着手里的的点心碎儿,对于老夫人的话她慢悠悠的抬了抬眼皮子,眼底下的光却是直直的朝着崔娇玉的方向扫了一眼,看得崔娇玉心惊胆战,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儿。 等到把人都看得坐立不安了,这时候凤灼华才慢悠悠的回答:“可不就是如祖母说得这般么,小丫头死了死无对证,也不知究竟是谁在暗中使了手段。本宫瞧着要说的大姑娘,这自然不可能的是大姑娘做的,毕竟本宫嫁入你们宁国公府前与大姑娘间可是连见都未曾见过面,更别说本宫有意嫁祸于她了。” 说到这里,凤灼华眸光隐晦的扫了一眼花厅里端坐着的夫人媳妇,接着道:“虽然本宫听着大姑娘那愤愤不平的语气,也不知她是从哪处听来是本宫强娶了驸马这事儿,祖母……原来你们宁国公府上下对于尚公主这事儿是觉得委屈的?” “呵~” 凤灼华冷笑一声:“这就算是再委屈也不能指使了小丫鬟就这般下作的手段来恶心本宫,不过这事儿恐怕以大姑娘的心性与气是做不来的下作的手段的,只是嘛……” 凤灼华说到这处话音一顿,眸光毫不掩饰的瞧了崔娇玉一眼才慢悠悠道:“本宫想着,这大姑娘指不定是被谁给利用了,毕竟本宫嫁给她大哥哥,她喊我一声大嫂难道真是委屈她了?这恐怕是有些个心思不正的,不想与本宫和和气气当个姑嫂,那心思大的想与本宫姐妹相称使的手段吧?” 老夫人当即一惊,急忙解释道:“殿下你莫要误会,昭哥儿能娶你为妻那是府中天大的脸面,恐怕是姑娘家的也不知从外头哪个婆子嘴巴里听到的消息,胡乱说的。” 老夫人口中的外头恐怕就是指归德侯府了。 毕竟大姑娘如今算是出嫁的姑娘,老夫人急忙把宁国公府给否认了,那自然背锅的只有归德侯府了。 然而凤灼华并不接老夫人的话,她而是笑眯眯的瞧着花厅里那一小群未曾出嫁的姐儿道: “祖母,至于昭廷娶了本宫是好是坏那也只有昭廷自个儿心里明白,再说了本宫与驸马又不是要在府中常住,公主府的地界可是宽敞的紧,没必要与众人挤在一处儿。” “本宫如今在意的可是府上大姑娘的名声,大姑娘回府后与她好在一处姐姐妹妹的可不是本宫,今日家宴难免这宁国公府人多口杂,至于谁有那个心思,本宫这般养于深宫中学的都是诗书礼义的人,这一时半会可真的想不出来,不如这事儿就让祖母你查查?也不是枉费了孙媳这般孝敬您老人家,特意离了公主府来陪你常住几日。” 凤灼华这场面话说的多好听多不要脸,更是暗藏玄机指桑骂槐,坐在花厅里的人都不是傻的,谁还听不出其中一二层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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