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给祖宗用的,旁人爱沿用就用。我程亭钰的妻子不必。” “人死如灯灭,这世上有秦氏的夫君和儿子祭拜她就足够了。明蕴是第一次嫁给我,我也是第一娶她,她不该比旁人矮一头。”程亭钰的语气认真又坚定,莫名的让人信服。 但是落到程国公夫人的耳朵里,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烈火般,熊熊燃烧,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都烧成灰。 凭什么? 她当初也是这么矮人一头过来的,凭什么其他的女人就不用! “她不比旁人矮一头,那秦氏受的委屈谁来赔?你和你的新妻子可以安稳度日,含饴弄孙。她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只不过是对着牌位拜一拜而已,又有何不可?”程国公夫人越说越激动。 甚至看着她这副激动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早死的原配,而继室不拜她呢。 可是明明她才是那个拜了几十年牌位的继室,看起来却歇斯底里,完全陷入了魔障。 “若是秦氏心中真有怨,就冲着她的夫君去吧,午夜梦回,等她入梦,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你可真是秦氏的好夫君!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程国公夫人冷笑连连。 程亭钰抬头却没看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程国公,脸上挂着一抹揶揄的笑容。 “祖父,您听这是祖母的心里话呢,她在怪您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亲祖母的牌位就在桌上呢,若是国公夫人想拜,没人拦着赶紧拜。但是我的夫人不拜,国公府其他房的事情我管不着,大房的事情你们也别想管,谁要是看不顺眼就去告御状!” 他这话不可谓不损,果然一说出来之后,程国公两口子脸色都变了。 国公夫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偏头,看一眼桌上的牌位。 “咳咳咳,夫君,你别生气了。程晏之前可叮嘱我了,一定要注意照看你的身体。哪怕真的生气了,也请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们这些宵小之辈一般见识,一家子娘们儿出嫁,尽盯着国公府塞,要是再多生几个爷们儿,估计姐妹姑侄都团聚了,也不知道这国公府以后是姓程,还是姓岑了。” 温明蕴先咳嗽了几声,小脸煞白,看起来是受到了惊吓,但还是极力劝阻他。 不止说话轻声细语,就连握住他手的动作也小心翼翼,带着安抚的意味。 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和她温柔的语调天差地别,像是数九寒冬刮来的风雪一样,阴毒至极。 “放肆!”这回连国公爷都坐不住了。 这叫什么话,怎么就姓岑了? 国公夫人和程世子夫人姑侄俩都姓岑,这话简直诛心。 “祖父,这是程晏说的,我只是复述。我也觉得这话很混账,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怪我哦!”温明蕴马上声明,一脸站在他这边的架势。 国公爷:“……” 他的火气都已经顶在脑门上了,结果却戛然而止。 程晏人都不在,他冲着谁发。 他算是发现了,这新进门的孙媳妇,脑子着实不好使。 不是,你都不赞同他的混账话,为什么还要复述出来?是不是就为了借他的口骂人? 然后骂完还要说,我不赞同这话,真是什么好处都占了,还站在道德高处,让人骂不到她。 这么一想之后,又觉得她聪明极了。 “侄儿媳,程晏放屁你也当宝贝供着是不是啊?什么叫国公府姓岑啊,这府里也只有我和母亲二人姓岑,还有谁姓岑?两个女人就能让国公府改姓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大本事儿呢!”程世子夫人据理力争。 温明蕴眨眼,语气相当无辜地道:“婶婶,你又没听懂吧。程晏的意思是,祖母只剩了二叔一个儿子啊,要是多生几个,到时候都娶了你们姓岑的姑娘,那不就是傻傻分不清楚了。程晏还说了,这事儿你们岑家女人绝对干得出来,毕竟之前你也塞过一个岑秀给夫君啊,要不是他英雄气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