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程晏更加难堪了,他想起身逃跑,但是药效上来之后,两条腿明显不听使唤。 “爹,我是不是中毒了?快找大夫给我瞧瞧!”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被喂了春药,反而觉得是毒药。 程亭钰闭了闭眼睛,心中顿感无力,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傻孩子。 “你不是中了毒药,而是春药。是要找女人给你,还是找男人?”他沉声问道。 程晏的脸更加红了,整个人看起来都要冒烟似的。 听到这句话,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我我我、谁都不要!” “没有对症的解药,你太年轻了,必须把体内的热气散发出来,绕着院子跑圈吧。”程亭钰扬了扬下巴。 程晏点头,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一开始还有些腿软,但是跑了几步之后,就觉得浑身发热,身体的反应更大了,他只能憋红着一张脸继续跑。 程亭钰并没放过他,而是趁他跑步的时候,开始提问。 “谁喂你的春药?” “不知道。”程晏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想起此事立刻咬牙切齿地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小爷一定扒了他的皮!” 程亭钰嗤笑了一声:“小爷,你连凶手都不知道,就在这儿放狠话,听起来特别像个笑话。” 听到父亲的奚落,程晏更加面红耳赤。 他张嘴想反驳,但却完全站不住脚,已经完全被热意占据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了,努力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终于他想起了些许,激动地道:“爹,我想起来了。我吃了几杯酒,觉得有几分醉意,就出来走走。结果在路上遇到一个疯女人,她忽然扑向我,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是不是她给我下的药?” 程晏仔细想了几遍,今晚发生的事情,唯有这个受伤女子是个变数,其余和寻常一样。 “哦?然后呢,那女子把你扑倒了?” 程晏立刻摇头,还有些美滋滋地炫耀道:“怎么可能?小爷——” 他又想自称小爷,可是想起方才父亲奚落的话,立刻轻咳一声,语气收敛了几分。 “我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给制住?一拳头就把她撂倒了,她连哼都没能哼出声来。” “那这么柔弱的女子,是如何给你下药的呢?”程亭钰轻声询问。 原本正得意洋洋的程晏,瞬间被问住了。 他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他的眼神里,总透着一股讥诮。 少年禁不得激,立刻反驳道:“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死了。”程亭钰冷声道。 “她给我下药,就该死!” 程晏连步也不跑了,就这么梗着脖子看向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像一头倔驴一样。 程亭钰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头,这孩子没救了。 天真愚蠢,他已经提醒有漏洞,却仍然死不悔改,坚持自己那一套逻辑,还偏偏生在了程国公府,简直是早死的命格。 “该找人教教你,什么叫多长心眼了。”他无奈地道。 这回程晏听懂了,非常不满地抗议道:“爹,你这是在说我缺心眼吗?才没有,先生都夸我聪明。” 程亭钰已经听不下去了,让影卫把这小兔崽子带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夜风吹过,旁边的几棵竹子发出沙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