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动作都没有,仿佛个木雕一样悄无声息,完全不像个活人。 “说说,在竹林里看到了什么?”程亭钰开口询问道。 黑衣人立刻回答:“属下看到赵文被扒光了衣服,用布条吊在两根竹子上,几乎全身赤裸,还有一个女子也晕倒在地,躺在不远处,正是他的表妹。” “文章没有放到他身上?”男人继续问。 “是。”黑衣人迟疑片刻,继续道:“也没地方可存放。” 赵进士都被扒光了,还去哪儿藏东西啊。 程亭钰挑眉,似乎也反应过来,忍不住沉默片刻。 他和蔡耀辉完全没交集,但是却赶来参加流水席,本身目的不纯。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他是想在赵进士身上做点手脚,万万没想到这人被扒光了,一丝不剩,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施展不开了。 “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黑衣人摇头:“属下赶过去的时候,赵文已然被吊在半空中。不过属下查到,赵文中途离席,乃是蔡耀辉指点,想要私会温家三姑娘,似是有意撮合他二人的亲事。” 程亭钰眉毛一挑,略有些诧异。 “撮合赵文和温三?蔡耀辉真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自从娶了个高门大户的夫人,成天就知道趴在女人身上吸血,什么雄心壮志都没了,完全是个软骨头,现在连妻妹的亲事都谋算上了,没得恶心人。”他显然对蔡耀辉很有意见,说出来的话那是相当恶毒。 “主子,属下赶过去之前,唯有温家三姑娘从竹林里出来,想必——”黑衣人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显然也觉得不可能。 “不是她。方才我试探过她,她并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样的本事打晕两个人,还把赵文吊起来。她应该是真病了,看着命不久矣,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说话也细声细气,萎靡不振。”程亭钰摇头,直接下了判断。 他对温明蕴边咳边吐的声音,简直记忆犹新,魔音绕耳。 要是温明蕴听到他说这番话,必定会虚荣心爆棚。 天呐,她果然在装病这方面有天赋,连老茶男都被她给骗过了。 倒不是程亭钰看走了眼,而是温明蕴在装病这块完全是个老手,从豆蔻年华开始议亲起,她就研究如何当个病人,扮演了将近十年的病人,所有病入膏肓的习惯都已经渗透到生活里,完全炉火纯青。 甚至偶尔连她自己,都会恍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垂死挣扎的病人,而不是一个身体健康,力能扛鼎的女壮士。 她已经到达了最巅峰,骗人先骗己。 另外温明蕴的确不是习武之人,她连扎马步都没蹲过,因为完全不需要,她就能一打三。 未习武的人,无论走路还是其他行动,都能看出来的。 这也严重影响了程亭钰的判断。 “主子说得对,那就只能是赵文的表妹了,她是个村妇,平时经常干重活,想必力气不小。外加赵文对她没有防备,被敲了闷棍也是有可能的。这样赤身裸体的赵文,完全成了不耻的存在,想娶官家小姐是不可能了,唯有他表妹……”黑衣人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甚至都发散到逼亲的份上。 如果温明蕴在场,必然要引为知己。 她当初扒光了赵文,就是要成全他和他表妹。 被人看光了的男人,没人要的,也只有真心喜欢他的表妹能不嫌弃了吧。 滑稽.jpg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