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笑得合不拢嘴,她比了比两个大拇指:“小伙子俊得很,和你配!” 霍斯衡看懂了,没控制住翘起唇角,暖黄的灯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短发蒙了层淡淡的光圈,桃花眼显得越发清亮迷人。 药婆没有久待,聊了会儿家常就准备回家了,木鹤找出一盒巧克力,虎子的眼立刻就亮起来,可怯生生不敢去接,药婆摇头嗔道:“没出息,还不快谢谢姐姐。” 虎子小小声地道谢,小手飞快一伸接住巧克力,紧紧地抱在胸口,木鹤摸摸他脑袋:“乖。” 药婆带孙子走了,木鹤提着菜篮进小厨房:“郗衡,你来帮忙。” 张长自告奋勇:“夫人,我来吧。” “不用,你们开车累了,先坐着休息,饭很快就好。” 张长的三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呆愣半晌,他跟哥哥确认:“衡少和夫人要做饭给我们吃?” 双手环胸靠在门边的张弓淡定道:“是的。” 张长走到角落面壁:“我自闭了。” 厨房里飘出蒜香味,勾得张长小腹轰鸣阵阵,艰难地熬到月亮挂上树梢,饭菜总算摆上木桌,他忍不住猛吞口水。 木鹤简单做了一锅腊肉南瓜焖饭,煮了番茄蛋花汤,考虑到有三个男人,分量特别多:“你们别站着,坐啊。” 张长说:“夫人,这不合规矩。”他们从来没有跟衡少同桌吃过饭。 木鹤笑吟吟道:“在我家里,我的话就是规矩。对吗,郗衡?” 霍斯衡食指轻敲桌面:“对。” 张弓张长收到信号,先后落座,张长脊背挺直,膝盖并拢,细嚼慢咽,吃完饭第一时间抢着洗碗筷,还顺带收拾了厨房,张弓则是习惯性检查周边环境,无任何异常,他便和张长提着行李去了附近地质勘探队搭建的宿舍。 山城的夜晚格外安静,木鹤洗好澡躺在崭新的大床上:“原来的床不是还好好的吗?” 当初他住她家时,横行霸道,鸠占鹊巢,睡的就是那张床,遇到雷雨天,她不敢一个人睡,想着回房间打地铺,他特“大方”地还了半边床,她光顾着害怕打雷,加上年纪小,山区学校连生物书都缺,更别说性`教育了,根本不懂得男女之防,稀里糊涂地和他同床共枕了。 如果真要细究,大概是相处下来,她认定他并非坏人,不知不觉交付了信任。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霍斯衡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头发:“怕塌了。” 木鹤通红着脸,彻底无言以对,他说得没错,旧床只单纯用来睡觉还好,顶多翻身吱呀作响,可做别的事……肯定承受不住。 “央央,我们要不要来试试?” 试什么?哦,她明白了,新床。 新婚之夜,月光淡淡,琴瑟和鸣,水乳`交融。 第二天,木鹤按照计划,上午到隔壁县的林村探望尤芬芳阿姨,以游客的身份从她家里买走了两筐鸡蛋,下午来到浩然希望小学,给孩子们上了一节音乐课。 两人踏着黄昏跨进家门,木鹤留意到屋前多了一辆越野车,车牌是南城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 当晚,饭桌上多了丁吾的身影,他第一次尝到女儿做的菜,赞不绝口,木鹤被夸得不好意思:“喜欢您就多吃点。” 他连着应了几声好。 饭后,丁吾借着和霍斯衡聊生意,磨蹭到十点才准备去落脚的宿舍,出了门,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冷颤,裹紧外套,脚刚落到台阶—— “爸爸,您今晚留下来住吧。” 丁吾全身僵住,心跳撞得胸腔发疼,热泪迅速遮住了视线,他缓缓地伸手扶住栏杆,才能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是世界上最动听、最美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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