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鹤肠子快悔青了都, 就不该主动撩拨的…… “别, ”她按住他的手,“我错了。” 霍斯衡占尽便宜,长指勾着她的发丝,慵懒地问:“哪儿错了?” 木鹤哪里说得出口? 他握住她的手,滑入指间:“其实,这样的错误, 多犯几次没关系。” 木鹤装作没听见,闭眼睡觉,睡前活动太消耗体力了,她转瞬就失去意识。 霍斯衡等她呼吸变得均匀后,轻手轻脚下床,进浴室绞了热毛巾,细致地做好善后工作,重新躺回她身侧,亲了亲她柔软的唇:“老婆,新年快乐。” 木鹤翻身抱住他,偷偷弯起唇角,笑了。 半夜好眠到天明,她被手机铃声吵醒,皱眉探手去摸过来,划开接通:“喂?” 那边静默片刻:“……四婶?” “你打错电话了。” 霍斯文:不,是四婶您接错电话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是霍斯文。” 木鹤瞬间睡意全无:“霍总?” “四婶,要不您,换个称呼?” 木鹤更难以适应霍斯文从老板变成侄子的身份转变,听到他喊四婶,她手臂起了小疙瘩,尴尬得不行,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比她还大三岁。 霍斯文不再纠结称呼问题:“我四叔是在您旁边吗?” 他也不想一大早扰人清梦,这不是年初一有个祭祖仪式,大家都等着了,却唯独最关键的四叔缺席么?遍寻不见人影,原来四叔昨晚吃过年夜饭就离开富春城了。 四叔的去向,其他人可能不清楚,霍斯文心知肚明。 木鹤想否认来着,男人从身后搂过来,下巴轻压在她肩上,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嗓音透着喑哑:“什么事?” 郗小衡也醒了,意气风发,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四叔,”霍斯文硬着头皮开口,“祭祖仪式……” 霍斯文不咸不淡地问:“不是有老爷子主持吗?” 霍斯文委婉道:“可是,您不露面,不太妥吧。” “有何不妥?” “太爷爷气坏了。” 霍斯衡沉吟道:“我待会给他打个电话。” 烫手山芋终于丢出去了,霍斯文松一口气:“好的,四叔。” 和霍斯文想的一样,霍斯衡拨通老爷子电话,霍老爷子气急败坏一顿痛骂,声若洪钟,浑厚有力,木鹤听得一清二楚,不厚道地捂嘴偷笑。 霍四少居然也会有被人训的时候,稀奇稀奇真稀奇啊。 “老四!”霍老爷子骂半天没得到回应,吼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木鹤生怕老人家气坏身体,轻晃霍斯衡的手,他气定神闲地应:“听着呢,爷爷。” 霍老爷子不出声了,片晌后,怪里怪气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爷爷,您老糊涂了吗?” 霍老爷子火气全消,重重哼道:“你才糊涂了。”殊不知,这声爷爷,他等了十一年之久,真不容易哪。 张管家过来说差不多该动身去祠堂了,霍老爷子只得挂断通话,拄着拐杖出现在众人面前:“老四身体抱恙,无法参加仪式,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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