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鹤心头颤动。 霍斯衡此生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母亲发高烧,他守在床边,霍家的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把他带走,不管母子俩怎么挣扎反抗,他还是被强塞进车里。 车子溅起一堆飞雪,疾驰而去,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追在车后的母亲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后来他千方百计逃掉,得知分离的那夜母亲追了十几里的路,体力不支倒在白桦林的雪地里,冻僵的手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这么看来,霍家比龙潭虎穴还可怕,这些年他独自承受、背负了多少才到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更何况是毫无温暖的霍家?木鹤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难过极了。 “当年追你到山城的也是霍家人?” “嗯。” “郗衡,”木鹤贴着他心口的位置,“以后你有我了。” 她不在乎他是不是什么霍家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霍四少,她只要她的郗衡。缠绕她的心结在于:两个人的感情,多了大家族的背景,就等于多了无数不确定因素。 “其实,我很害怕失去你。” “傻央央,”霍斯衡语气无奈又宠溺,“我永远都是你的。” “真的?” 他带着她的手压住心脏位置,字字清晰分明:“以生命的名义起誓,生是木央央的人,死是木央央的鬼。” 温柔的吻落到她颊边:“我也怕。” “……怕什么?” “怕你不要我。”霍斯衡是真假设过她提分手的最坏情况,想想就受不了,当然,分是不可能分的。 木鹤扑哧笑了,喉咙干涩,她亲上他的唇,肆意掠夺解渴的甘霖。 缺失的吻如数补了回来。 终于雨过天晴了。 “你还有没有别的事瞒我?” 霍斯衡沉吟道:“这套房子在我名下。” 木鹤:“!!!” 愤而捏他的脸:“好啊,从一开始你就耍得我团团转!”她就说他怎么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感觉,反而更像男主人! 她忽而沉默下来。 霍斯衡看破她的心思:“工作上的正事,我从未插手。” 木鹤轻哼一声:“我这么红,当然是全凭美貌和实力!” 霍斯衡低低地笑了。 她又问:“被家里长辈逼婚,无家可归也是真的?” 他斟酌着回答:“在事实的基础上,进行了部分夸大。” “那,逼婚对象是哪家千金?” “丁家。” “丁以茉?” “应该是吧,不记得了。”他的手在越界,刻意地勾她,“央央,想不想要我?” 木鹤后知后觉,郗小衡攻势汹汹,急切地证明它的存在。 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一个都想不起来,她面红耳热地躲郗小衡,然而无处可躲:“不行,没有……那个。” “等我一下。” 霍斯衡很快从衣帽间回到床上,木鹤捂着脸,从指缝里看到他拿的东西,踢了他一脚:“原来你早就蓄谋已久!” 前天张长送过来的礼品中就有一盒安全套,估计是特意准备的,他事先并不知情。 大床开始有了美妙的动。 霍斯衡极尽耐心,埋头耕耘于那片从未开发过的少女地…… 她从最紧绷的弓,变成了最软的水。 月上中天,星辰闪烁,春风终于得以进入玉门关,沾着露水的粉色蔷薇花颤颤,全然绽放。 *** 初初开垦的土地,非常坚硬,天雷勾起地火,迅速燎原,表面覆盖的植被全烧光了,大萝卜在细缝中艰难地生长着,一次次地往更深处伸展探索,土壤挤压着它的空间,同时激发了它的斗志,稍微退后,蓄力撞击,一举洞穿障碍物,春泉汩汩流出,得到滋润的它,蓬勃生长,变得硕大无比,几乎将柔软的土层撑开。 胡萝卜如愿以偿地深深埋入这片它深爱的土地,合二为一。 作者有话要说: 郗大衡首战告捷! 在这里只能这样了,下午三点老地方见吧,不知道老地方的从评论找~三天后删,欲看从速啦 掉落红包,感谢荽妷、暹安、橙海伴君途、es、是张妹妹小姐姐呀、丁丁丁丁丁呀i、嵐愛一生的地雷(づ ̄3 ̄)づ 第65章 甜梦不知醒(05) 木鹤全身泛粉, 喊得嗓子都哑了,彻底化成了一团水。 霍斯衡短发被汗水打湿, 目光潮潮的, 透着几分性gan,他重新搂住她, 亲了亲她的鼻尖,用俄语说了句:“我爱你。” 木鹤仿佛被抽掉所有力气, 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勉强睁开眼皮, 卧室只开了壁灯, 他的五官有些模糊, 仍是帅得过分, 一滴汗沿着下巴划过喉结, 滑入胸口。 她握紧他的手,想说什么,和他四目相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