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陪她看了一下午的话剧。 话剧结束后已是天色擦黑,坐火车原路返回,刚好赶上了小岛的烟火晚会和水幕电影,木鹤目不暇接,不知道该看哪边好,她随口抱怨道:“安排得太不人性化了,我都想看。” 周边人太多,挤来挤去的,霍斯衡把她护在身前:“好,让他们改。” 风太大,木鹤又戴着帽子,没听清他说什么,她专注地看着五彩斑斓的水幕上,少年英雄小哪吒正踩着风火轮从天而降,意气风发…… 电影长度只有半小时,围观的人四散,栏杆前只剩木鹤郗衡,和一对忘我接吻的情侣,正是在照相亭遇见的年轻男女,她一边羡慕,一边想着,自己应该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这般亲密的机会了。 分分钟上热搜的节奏,词条她都提前想好了,#木鹤街头激吻疑恋情曝光# 烟花还没放完,木鹤和工作人员聊了几句,拿到一次燃放权。烟花在山城是稀罕物,过年都是点炮仗,噼里啪啦炸出喜庆。 她是第一次放烟花,点燃引信后,立刻躲到郗衡身后,揪住他的外套衣摆,从他身侧探出头,火树银花,肆意绽放,点亮一角夜空。 霍斯衡回头,烟火中,人群里,他幽深的眼底,她是唯一的存在。 木鹤去还打火机,回来时手里又多了两支仙女棒,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孩子那骗来的,她围着他转了几圈,小烟花就燃到底了,顺手将黑乎乎的小铁条丢进垃圾桶,心还痒痒的:“郗衡,你等我一下下。” 说完,她冲进孩子堆里,和他们追逐玩闹起来。 霍斯衡倚栏而立,单手插兜,俊挺的侧脸笼罩在半明半暗的交织光影中,他的视线锁着那纤细的白色身影,不知看到什么,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浑然不在意招惹了周围多少目光。 木鹤终于玩得尽兴,这次她带回来的是羽绒服上被烟花烫出的一个洞,还特地比给他看,神情委屈巴巴的,仿佛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家长投诉的孩子。 霍斯衡除了忍笑安慰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那闯祸的熊孩子抓起来打一顿吧? 看到不远处的湖边有人在放莲花灯许愿、祈福,木鹤瞬间就把破洞忘了个一干二净,她花二十块钱买了一盏,握着笔偷偷写下:愿木央央和郗衡相守白头 然后,她虔诚地双手合十,目送莲花灯带着她的心愿缓缓驶向远处。 台阶湿漉漉的,木鹤转身上去时,不小心脚底打滑,失去了重心,还好郗衡就站在身后,她直接砸到他身上,用力抱住他,从围巾里呼出一口气,有惊无险。 就是鼻尖撞到他胸膛,疼得不行,她揉了揉,脱口而出:“你太硬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斯衡动作微顿,颇具深意地看她一眼。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面红耳赤的木鹤捂住了嘴,她凶巴巴地威胁道:“你不准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吧?”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指间,被捂着的缘故,嗓音听起来有些闷,却字字分明:“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谁知道呢。”明知故问。 木鹤跳上台阶,跑远了。 霍斯衡摇头失笑,跟上去,在一个玩射击游戏赢奖品的摊位前找到了她。 木鹤正看着游戏规则,只要羽毛箭命中大圆盘上的目标,那么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品,种类丰富,圆盘上占多大面积是由奖品价格决定的,比如面积最大的是指甲剪,而她想要的那枚男式戒指,面积则是只有火柴盒大小,显然易见,是所有奖品中价格最高的。 羽毛箭两块钱一支,木鹤买了五支,打算试试水,老板做生意特别精明,羽毛箭轻飘飘的,只有箭头才稍微有点重量,而且距离隔得远,火柴盒又夹在一片眼花缭乱的花花绿绿中,她没掌控好力度,第一支箭刚飞出一半就掉地上了。 第二支直接脱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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