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独舞的女星因私人原因退出,加上星娱传媒强大的运作能力,这个空出的名额就落到了木鹤头上。 木鹤为难了:除了演戏,她什么才艺都不会啊。 像钢琴舞蹈这类,小时候没条件学,现在恶补也来不及了。 谭绵问:“那唱歌呢?” 木鹤谦虚道:“还行。”山歌唱得挺好的。 叶汐拍板定案:“那就唱歌吧。” 木鹤想到了节目弹幕里观众们的调侃:“青藏高原吗?” 谭绵扑哧地笑了,叶汐也摇头失笑。 三人选来选去,最后选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叶汐又说:“要想点新意。” 谭绵提议:“前苏联的名曲,要不,加上口风琴前奏?很应景很有feel啊!”她推了推木鹤肩膀,“央央,口风琴很简单的。” 木鹤很喜欢这首歌:“行啊。” 然而,被音乐老师虐了两天还没学会口风琴后,木鹤对谭绵口中的“简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她干脆放弃了,提出新想法:“要不,唱两句俄语怎么样?” 谭绵惊喜极了:“央央你还会俄语啊?” “我不会,”木鹤摇头,语气中流露出某种骄傲感,“可我有个……朋友,俄语说得特别好,我可以让他教我。” 于她而言,这世上不会再有比郗衡更好的俄语老师了。 当晚,木鹤跟郗衡简单把要在草莓台跨年晚会上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首歌的事说了一遍,顺口就提出想跟他学俄语的请求。 头顶上的橘色灯光,安静地将男人笼入柔和的光晕中,他偏斜视线,不动声色地看她,半晌后才扬起唇角:“可以。” “不过,”他话锋一转,“要交学费。” 木鹤怔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们这么熟,他居然还要跟她收学费?!过分了啊。 霍斯衡抬手慢条斯理地系上袖扣,整理好袖口后,他掀开黑胶唱片机上的绸布,将唱针轻放了上去,悠扬的旋律流水般缓缓而出,正是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他微微弯腰,朝她伸出手,神态举止都尽显风度,嗓音清沉,听起来格外磁性:“我有这个荣幸吗?” 木鹤的全副心神都被吸了过去,眼前的男人姿势优雅,漂亮的桃花眼里碎着微光,仿佛埋伏着无边无垠的诱惑,同时也倒映着她的身影,只有她。 这是一场无声而温柔的俘获,而她已无处可逃,也不想逃。 脑中一片空白,木鹤清晰而欢喜地听到了心动的声音。 她弄错了,不是因为占有欲而喜欢,而是因为喜欢才想着去占有。 就像——清泉涌破冰面汩汩而出,漫山遍野绿意尽染,千朵万朵的花开,是自然而然,根本无法控制的事情。 在这一刻,她无比确定,她喜欢他。 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木央央终于确定心意啦,霍先生又迎来了两个情敌~ 按头小分队在哪里? 鱼鹅:终于有个男情敌了开不开心? 霍先生冷笑:老婆,今晚吃生鱼片怎么样? 掉落红包,感谢丁丁丁丁丁呀ix3、殷小姐的地雷~ 第27章 欢言冬雪晚(12) 拨开云雾见月明, 豁然开朗。 她喜欢他, 就是这么简单。 木鹤心跳如雷, 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乌黑眼眸也被笑意点亮, 仿佛千丝万缕星光乍现,熠熠生辉,她面含羞色,缓缓地把手交给他。 霍斯衡和她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绅士地贴上她纤细的腰身,他手心覆上来时,木鹤好像被烫了一下,他碰到她哪里, 她就哪里失守,溃不成军。深深地悸动后, 她才抬手轻搭在他肩膀上。 他带着她, 踏着美妙的乐声, 在昏黄的光影中起舞。 木鹤不会跳舞,一开始跟不上节拍, 还踩到了他的脚,红着脸道歉, 只得到一声轻笑回应,她收回心神,渐渐进入他的节奏, 进入了一场浪漫而旖旎的梦境中。 没有红色舞鞋,有的,是脸红心跳和迟来的情窦初开。 这支舞是他送她最好的礼物,在她确定对他动心的时候。 一曲终了,这场少女的幻梦也画上休止符。 霍斯衡将搭在她腰间的手收回去,十指还扣着,他低头,长睫掩盖下的目光深沉:“木央央?” 木鹤如梦初醒般“啊”了声,局促地抬头,直直对上他的眼,又怕被窥见心事,生硬地移开,照着在电视里看过的,提着裙摆,微微屈膝下蹲,动作到位,唯独忘了微笑颌首。 她口干舌燥,心跳都快撞破胸腔了,曼妙的线条因轻喘而柔软地起伏着:“我、我先去喝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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