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悦目,从他的神色中,她已经得到了满意答案。 吃完饭后,木鹤收拾好碗筷,放进洗碗机,擦干手从厨房出来,就看到霍斯衡站在落地窗下,她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这里的夜景还不错吧。” 当然不错,市值近三亿的房子,有着俯瞰这座繁华城市最好的角度,全景落地窗外,西子江尽收眼底,晚风徐徐,水面波光粼粼,卧着一轮金色月亮。 跨江大桥上,灯光辉煌,车水马龙,仿佛银河坠落人间。 霍斯衡低低地“嗯”一声:“是挺不错。” 木鹤轻声嘟囔:“其实这房子除了家具少、太空旷冷清,没有生活气息,周边也没地铁站公交车站商场超市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霍斯衡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长睫微垂,遮住浅淡的笑意:“你可以跟公司反映一下情况。” “不用。”木鹤也只是随口说说,公司给的福利特别好,还给她配了司机,交通不便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何况她现在还没什么成绩,做人要知足才能常乐。 “对了,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霍斯衡跟着她走进了家庭影院。 木鹤径直走到角落,掀开防尘的绸布后,一部精致的复古黑胶唱片机露了出来。她每晚睡前有看影视片段研究、学习老戏骨前辈们演技的习惯,以前是在手机上看的,后面住进这里,发现了这间高质量的家庭影院,就理所当然地利用起来了。 唱片机可谓是另一个意外之喜。 木鹤把唱针放上去,悠扬乐音缓缓流泻而出,她回头看他,笑得眼儿弯弯:“郗衡,你听。” 霍斯衡的目光从唱片机上收回,落到她身上时,变得格外意味深长:“《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木鹤连连点头,她听不懂俄语歌词,是听旋律听出来的,问他:“歌名用俄语怎么说?” 他的侧脸隐在明暗的交界处,眼神深深地看她,薄唇轻启:“Пoдmockoвhыe?Вeчepa。” 男人的声音带着这种语言独有的韵味,低沉又动听,还有那么一丝磁性,木鹤听得耳朵都要酥了。 明快流畅的旋律中,她感觉好像来到了歌曲中的那个深夜花园,月光照流水,银晃晃…… 如梦似幻里,她看到霍斯衡朝自己伸出了手,不明所以地交出手去,被他轻握住。 温热撞上微凉,坚硬碰到柔软。 她以为他是在向她邀舞。 并不是。 只见他缓缓地弯下腰,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落了一个吻。 他的唇贴上肌肤那一瞬,木鹤觉得心跳都停止了。 这是俄罗斯礼仪中,在正式场合上,男士对女士的问候方式。 纤长的睫毛狠狠往上一颤,木鹤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他。 他的眉骨高,鼻梁挺,衬得眼窝极深,可她分明没有从那深棕色眼底看到意乱情迷之色,有的只是……一片清明。 咳咳,好像是她误会了。 果然还是不纯洁啊。 木鹤飞快从若有似无的暧昧中脱身,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升辈分啦?” 从晚辈升到了和他同辈。 霍斯衡俯身凑近,停留在绅士的礼貌距离,低声又说了一句俄语—— “央央,很高兴有机会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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