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秋从他怀里挣出来,撩起眼皮,警觉地看向他。 果然,这厮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一本正经、语重心长道:“所以我们得加把劲,让太子早点秉政。” 沈宜秋啼笑皆非,她也想早些生下子嗣,如今尉迟越的后宫里只有她一人,皇嗣至今没着落,想也知道朝中的压力有多大,他却一个人担着,没叫她受半分委屈。 奈何前日陶奉御刚替她请过平安脉,身子还需调理一段时日,急是急不来的。 正思忖着,尉迟越的手不知怎的滑到了她腰间,不等她回过神来,寝衣腰带已经叫他解开了。 沈宜秋忙拉住衣襟,掩住自己:“陶奉御说了还得调养。” 尉迟越一手攥住她的双手,一手将寝衣从她肩头褪下,只觉手下的肌肤比褪下的丝缎还要滑腻,喉结不由动了动,眼神也暗了下来。 这阵子两人都忙,夜里几乎是沾枕便睡,至多搂着耳鬓厮磨温存一番,伦和不伦都没敦成,得自玉璜小倌的技艺都生疏了。 难得良辰吉日,正适合温故知新。尉迟越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不能叫她逃了。 他二话不说便将沈宜秋抱到床上,自己靠床头坐着,让她背靠着自己的胸膛,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沈宜秋看不见他的脸,一低头只能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肩头和锁骨。 与此同时,他的薄唇在她耳廓上轻蹭,时不时往她耳蜗里若有似无地吹口气。 沈宜秋最怕这一招,手顿时软了,握不住衣襟,被他夺了去。 她多饮了几杯酒,此时酒意发作起来,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被他这么一作弄,神思更是一片混沌。 尉迟越两只手一刻也不停歇,一边在她耳边低声哄道:“别怕,陶奉御说了,女子欢悦时更容易成孕,生出的孩儿也更聪敏健壮……”其实陶奉御压根没说过这话,是他自己信口胡诌的。 沈宜秋有些狐疑,喘着气道:“当……当真?” 尉迟越严肃道:“我何曾骗过你?多演练几次,那时少吃些苦头,也省得措手不及。” 沈宜秋仍旧将信将疑,但她在这些事上懂得并不比闺阁少女更多,只好宁可信其有。 可恶的男人又道:“别怕,这回我未雨绸缪垫了衣裳。” 听他语带双关,沈宜秋的脸颊顿时烧得通红。不过很快,她便顾不上害臊,也顾不上想那些有的没的,她什么也没法想了,只能仰起修长的脖颈,急促地喘息。 尉迟越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串细密的吻,整个人慢慢往下滑动。 沈宜秋心头一凛,睁开眼睛,眼中仍旧一片水雾迷蒙,一边用手推他:“不能如此……”这已不是一般的不伦,这是不伦中的不伦。 男人不能言语,便未加理会,比之上回的生涩,他愈见娴熟灵巧,真个是婉若游龙,不一会儿便将她送上了不伦的巅峰。 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尉迟越只要一得闲,便要拉着皇后敦个不伦。 不过沈宜秋敦了几次还是脸嫩,有一回他嘴坏说了一个“馋”字,她着恼了,一连好几日不肯就范。 这么敦了一个多月不伦,这一日正值朔日,陶奉御照例来请平安脉,总算点了头。 尉迟越如蒙大赦,差点当着老奉御的面将皇后抱起来转个十七八圈。 是夜,天子沐浴焚香,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得焕然一新。 趁着皇后去殿后沐浴的当儿,他悄悄将玉璜小倌送的秘笈又温习了一遍,以策万全。 可真到了明刀明枪的时候,尉迟越还是有些着慌。 这还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敦伦,若是沈宜秋什么都不记得也罢了,偏偏她也是转世重生的。 尉迟越上辈子许多事不上心,显得忘性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