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你所具备的优越条件’,你知道小孩儿怎么回答我的吗?” “谁的徒弟像谁,一定不是什么好话。”白微笃定地说,看起来是很相信自己像顾清羽,也是一个好人。 “他说,说这话的人,一定自己就过得很好,才能说得这么高高在上。他可没这种闲心。你说,他说的对不对呀?所谓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嗯?你现在心情就这么好?” “去去去!别胡说——哎,说起来,这两天你对他说什么了?他没那么害怕了。老爷子刚来的时候,瞧他那眼神,跟谁第二天要把他扫地出门似的。” 白芷道:“什么也没说。安慰人,说一百句‘我是疼爱你的’,不如摸摸头、给他吃好吃的、有事儿都想着他,真真切切地对他好,让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被关怀的。” “你做的吃的,那能吃吗?没把自己毒死,你真是老天爷厚爱了。” “去去去!我好着呢。”白芷踢了白微一脚,接着给白及上课去。 白及这两天劲头又回来了,坐在自己的座儿上,哪怕顾郁洲就在后面跟个监工似的,他也不怵了。【我有师父,】白及想,【我什么也不用怕。】紧接着,他的脸色就变了,把手炉子端了起来抱得紧紧的——白芷拿了一叠卷子来。 考试了! 一、二十张卷子发下去,白芷自己也拿了一张来,顺手往上填标准答案。飞快写完,发现下面顾弦音也写完了一大半了,白及才写了三分之一,顾郁洲挑挑眉,对白芷招招手:“卷子拿来我看,以后给我也准备一份。” 顾炯跟着说:“我也要一份。”他也喜欢上了月考模式,琢磨着跟白芷商量一下,过完年就把长子也给送过来。看了一眼顾郁洲,顾炯犹豫地想:【想必老爷子也是乐见其成的。】顾郁洲用眼角余光都能看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只当不知道,心里是乐得纵容他这么干的。 学生们写卷子,监工检查白芷的卷子,顾郁洲点着白芷的卷面:“意思倒是明白了,文辞很不雅!干巴巴的,也算文章吗?”白芷道:“废话我多得是。人,先得把人话说清楚,再说那些废话吧。” 两人争执,考生们不由自主把脑袋埋得低了些。顾郁洲的声音不容忽视地传来:“我看你就是不会!” 白芷道:“怎么不说是您不懂效率呢?来,讲个故事给您听,说,一个大侠,走路上,听到有交手的声音,跑过去一看,地上躺一重伤的人,去扶了过来。问,您怎么了?对方说,没想到我英雄一世,竟栽在了这里,看你气宇轩昂,你要帮我报仇,我就把秘笈给你。大侠问,仇人是谁?对方说,是是是……然后就死了。” “噗——”白及手一抖,在卷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墨线,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这样的笑话白芷年初就给他讲过,讲的是“反派死于话多”。顾郁洲生气地一挥袖,无形剑气冲白及背后而去,白芷大惊,出掌阻拦。双臂相隔,顾郁洲不等招数用老,改指为爪,白芷也变拳为掌。 两人从屋里打到了屋外中,顾炯紧跟着冲了出去,还记得丢下一句话:“你老实答卷,不许动!” 祖孙俩很久没有交过手了,从地上飞到了空中,又从屋顶打到了树梢,看到顾郁洲轰飞了半座假山之后,白芷便将他引到了演武场去。半盏茶的功夫,演武场四周已经挤满了人,程清风师徒俩没挤到好位置,干脆师父带徒弟坐在了墙头上观战。 邵仪咬着手指头,问程清风:“师父,您看……”程清风一巴掌将他的手拍了下来:“看什么看?你看得明白吗?”邵仪摇摇头:“才觉得看明白了,接下来又不懂了。就觉得他们下手忒重。” 顾郁洲的威势是公认的,白芷能在他手下没被打扁,已经是本事了,她还能抽空冷不丁地反击两招,令顾炯看得心惊胆战:【我一定要把阿烨送过来!亲姑妈教他,没有不放心了!】 顾郁洲开始是跟白芷闹着玩的,虽然生气,不过随手来两下,过不两招他就发现问题了——白芷的功夫似是而非,有顾、白两家的影子却又不是单纯的两家相加——不免见猎心喜,与白芷交上了手。 白芷的功夫里有他的影子,稳、准、狠,却又多了一点点别的意思。白芷一直在试图形成自己的风格,先是放弃了刻意琢磨“剑意”,继而在“用最小的力气达成最大伤害”的路上狂奔。近来在琢磨“太极”、“包容”、“混沌”。 太极她是真会。大学体育为凑学分,她学过全套的花架子,生拿过来屁的杀伤力也没有。怎么把这几个学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