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忍不住的拉着脸问敬事房的江来贵:“朕怎么没有见到玉芙宫的绿头牌?” 卫离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当初是在玉芙宫发了火,气冲冲走的,底下这帮看碟下菜的奴才,不会认为他厌弃了曦贵嫔,将她的绿头牌主动撤下去了。 皇上由此一问,吓得江来贵心里打了哆嗦,最主要的是他听皇上口气不是很好。 他忙恭恭敬敬、实话实说的回道:“回皇上的话,前些日子,玉芙宫那边派人来给奴才说,曦贵嫔染了风寒,不能侍寝了,让奴才将曦贵嫔的绿头牌撤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好几日了,曦贵嫔的绿头牌没有在盘中的原因。 卫离墨顿时脸黑,得了,算他白为她操心了! 他还以为她是被人欺负了呢,合着不是他不想见她,是她根本就不想看见他,怪他自作多情了。 站在旁边的刘怀安心里一喜,心道机会来了。 他笑吟吟的提议道:“皇上,曦主子身子不好,这不是还有好多等着皇上临幸的妃嫔吗。” 他一边用自己尖细的声音说话,一边翘着兰花指,做出一副很夸张的模样说道:“最近啊,奴才就听底下的人说,后宫的妃嫔主子们,可是个个翘首以盼的等着皇上去她们的寝宫呢,那模样真是千呼万盼,望眼欲穿啊!” 卫离墨确实被他夸张的动作和言语逗笑了,他笑着伸出手指点着刘怀安,颇为好笑道:“瞧你说的,哪里有这么夸张。” 见皇上笑了,刘怀安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自己应该再接再厉。 “皇上不要以为奴才说的是假话,奴才说的可是真的。”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盘中丽婕妤的绿头牌和懿容华的绿头牌,道:“奴才听说啊,丽婕妤最近几日,练了一支新舞,就等着皇上去欣赏呢。还有懿容华,听说最近日日苦练琵琶,派人传话,让老奴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说皇上什么有空了就去倾颜殿,听她为您弹奏一曲呢。” 说着又指了指另一个妃子的绿头牌,“还有这个苏芬仪,最近日日往乾正殿送新鲜的折枝花,听说鲜花还是她在御花园的暖房中亲手培育的呢,也是为了让皇上能记起她。” 说起这些来,刘怀安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最近他的小金库可是鼓了不少,后宫这些想让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的妃嫔比比皆是,那银票自然给的也是足足的。 就这样,还也得看他的心情,愿不愿意帮她们在皇上面前替她们美言了。 卫离墨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 刘怀安被皇上意味不明的眼神一扫,心里立马咯噔一下,明白自己不该提起丽婕妤的。 皇上和曦贵嫔闹别扭,可不就是因为丽婕妤侍寝的事情引起的吗,他这会提起来,不是戳皇上的肺管子吗。 他忙开口补救道:“要奴才说啊,这女人呀,就不能太惯着了,太惯着了,她就要骑到您头上去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是谁,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刘怀安说的是曦贵嫔,因为整个后宫能骑到皇上头上的妃嫔,就只有曦贵嫔一人了。 卫离墨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小没良心的为什么敢对他这样,就因为他以前太惯着她了,这不,这一次直接当着他的面,让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刘怀安见皇上竟然点起了头,就知道有戏,忙笑呵呵的继续说道:“皇上您啊,就应该多去其他妃嫔那里走一走,说不定啊,曦主子立马就有了危机感,她自个就会回来找皇上了,到时候啊,皇上姿态再放高一点,以后啊,曦主子绝对乖乖的不再跟您耍这么大的脾气了。” 说完这些,他还给自己拉了一个同盟,对旁边的江来贵道:“江公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就算不对,江来贵也不敢当着刘怀安的面说不对呀,他忙点着头连声附和道:“对,对,刘公公说的太对了。” 卫离墨面露沉思,用食指和中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自己的膝盖大腿处,显然是在思考刘怀安刚刚说的话。 他半信半疑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怀安忙表态:“当然是真的了,奴才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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