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丑时一刻,禁卫军会换防,我要等那个时辰才离开。” “现在什么时辰?” “大概,子时刚过两刻钟的样子。” “你…你故意的!刚才你要是不胡闹直接走就能出去了。” 禁卫军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岗,上次换防也就在子时一刻,他却非要拖到子时两刻才和她说这件事,要说他不是故意的,她能把脑袋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对于这件事,魏颐言倒是没有否认,也丝毫没有被戳破诡计后的愧疚和窘迫。 那边没有声音,云意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但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撅着嘴缩在床角躺着,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从魏颐言的角度看过去,她就是一个蚕蛹。 “生气了?” “闭嘴,我要睡觉了。” 魏颐言好笑的翻了个身,抓住她的身上的被子把她从床的最里面一点点的拉过来,然后把人搂在怀里。 云意背对着魏颐言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两只脚也没有闲着,一直用脚后跟去踢他。结果被魏颐言用腿夹住了,动弹不得的困在他怀里。 “睡吧,我不吵你。” 侧躺在在床上的云意一动不动的看着锦被上的花纹,虽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但没过多久就睡意来袭,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 听见那个轻微的哈欠声,魏颐言把被子又往云意身上扯了一些。 “晚安!” 云意的声音已经迷糊不清了,入冬以来,她就是一个早睡晚起的好孩子,平日里这个时间已经是睡过一觉的。 第二天,如果不是自己脖子上那些奇怪的痕迹,云意会以为昨晚的事皆是梦一场。 “逐兰,你能不能不要胳膊肘往外拐?怎么允许别人私闯我的寝殿,还是在晚上!” “奴婢知错了。” 但是,云意知道逐兰只是嘴上知错了罢了,根本没有记心里。 “更衣吧,记得寻一件能把这些东西遮住的衣服。” 冬天如果被人看见了吻痕,她都不好意思说是蚊子咬的。 “是。” 逐兰弯下腰扶云意下床,不经意间看见了云意松开的领口里露出来的暧昧的印记,好像是有些过份了。 用过早膳后,云意冒着风雪去给太后请安,虽然她已经正式进入了冬眠期,却也不得不去给太后请安。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福。” “平身,赐座。” 太后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声音也很洪亮,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沙哑的让闻者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谢皇祖母。” 云意坐在椅子上,用手支着脑袋。 “孙儿瞧着皇祖母今日气色可是比往日好了许多,李嬷嬷可有请太医来请脉?” “回殿下的话,老奴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想来也快到了。” 云意认真的点头,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太后身边,熟练的跪,下去给太后捶腿。 “皇祖母,今天落梅园的花只怕都该开了,孙儿我一会去折几枝红梅回来,让宫女找瓶子插起来,也为咱这宫里添点花香可好?” “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哀家也老了,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太后抬起布满沟壑的手,放在了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