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里还拿着那个糖葫芦。 娄国立听见声,从屋里走出来,“怎么了?” 何秀秀拍着鱼香的背, “不知道,突然就哭了,要不现在送去宋知青那?” “我正好要开车把这些菜送过去,你带着她一块去吧。” 何秀秀点头,哄鱼香:“香香,现在就带你去,你别哭了,再哭,糖葫芦都化了。” “呜呜呜糖葫芦化了……嗯?”糖葫芦?小人鱼抽搭一下,顿住,鼓着脸瞅了眼手里抓着的木棍,后知后觉地一把甩在地上,又嚎了起来:“啊啊啊我才不要吃这个!难吃死了!” 何秀秀:“……”明明上街时还很乖的,这怎么眨眼就变了? 何秀秀牵着人坐上小货车,娄国立看看哭唧唧的小妖怪,望着何秀秀道:“咱这胎还是要个儿子吧。”要是生出来这样一个小棉袄,不说别的,光头就能被哭炸了。 得亏鱼香抹着眼泪,一心找宋书玉,没听到这话,不然怕是又得一砖头,何秀秀拍了下他脑后勺,“你开你的车去!” 娄国立龇龇牙,“本来就是,我看小白脸这是当成小祖宗宠的,不信你看,等会一下车准是哄宝宝现场。” 明天早上去领证,下午还要请乡里乡亲吃酒,宋书玉这天一早把知青点的行李搬到赵家,就在屋里收拾东西,赵从军趴在窗户上,贴着囍。 “宋大哥,你们城里结婚也这样吗?” 宋书玉眉眼飞扬,看他一眼,掩不住笑意:“差不多。”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没参加过谁的婚礼,他大哥也还没结婚,但他见过大院里同志结婚,门上会贴这个。宋书玉从来不知道这个象征着一对儿的字会给人带来那么多的喜悦,直到这一天。 赵从军见他一向不近女色的宋大哥此时笑得跟傻大愣似的,撇着嘴摇了摇头,他也好想结婚,不想打光棍啊。 王春华喂过猪,走过来看着屋里火红的囍字,布满皱纹的脸上挂着笑,“好好好,这喜庆多了,小宋,别忘了喜糖的事,婶子知道你和小鱼要回北京办,但这都请酒了还是要发喜糖的,热闹些,日子也能过红火。” 赵振国吸着烟斗,从旁边走过去,“什么糖不糖的,小宋,别听你婶的,吃顿酒就行了,多留点钱放手里。” 想到鱼香,宋书玉笑着把新被子铺在炕上:“叔,没事,婶子说的对,热闹了日子才能过得红火,我让人帮我从镇上带了。” 不久,小货车哐啷哐啷地停在了赵家门口。 宋书玉听见声知道是娄国立送菜过来了,把大木桶放在屋里,转身正准备打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小人鱼扑到,差点摔在了地上。 鱼香还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拱,“呜呜呜宋书玉……” 这是怎么了?宋书玉喘着气抱着她,关上门,挡住外面的人,拭着她眼角的小泪珠:“嗯,怎么又哭了?不是说了不许你哭。” 鱼香抽搭两下,打了个鼻涕泡,“不怪我,是坏崽子又欺负我!” 这个鼻涕泡是真大,宋书玉笑着把人抱到炕上,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鼻涕,淡淡问:“胡小虎怎么欺负你了?你在镇上碰见他了?” “他说你会丢下我,还说跟我在一起,你会死的特别快,”鱼香气死了,湿润的眼睫毛眨呀眨,说:“你才不会这样呢,对不对?” 她眼眶红红的,受惊的小兔子般瞅着他,宋书玉默了默,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嗯,不会。”他最起码还能陪她几十年,这怎么能叫快? 宋书玉捏着她的小鼻子,冷笑:“你就因为这个哭,鱼香香,你小屁股痒了是不是?” “他吓着我了嘛,”鱼香埋到他颈窝处,蹭了蹭,“你才不会死呢,我要跟你一直在一起。” 一直?宋书玉皱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