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路上偷偷吃了两个,替您试过了,没有毒的,太尉大人!” 她将酒喝了,抿了抿嘴唇,只觉得酒香在舌尖萦绕,竟然十分好喝,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而后似是中了邪,一杯接着一杯。 赵翊看在眼里,蓦地,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深了深,嘴上却道:“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过度。” 邓节放下了酒,去捡地上掉落的果子,捡起来塞进嘴里,不等嚼完,便又去抓下一个,胡乱的全都塞进嘴里,嘟囔着道:“什么,这到底算什么。”她一边塞着,一边觉得眼睛发涩,到底算什么,她以为他抛弃了她,她失去了孩子,险些被家族丢弃,被人唾骂,沦落街头,同野狗无疑,这些全都是拜他刘昭所赐,他现在却说他一直是拿她当妻子的。那这些年来她受过的苦,到底又算是什么。 她觉得可笑,也觉得残忍。 他不改和她说这些,他若是仁慈一点,就不该再来乱她的心神。 赵翊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脸,将她嘴里塞得满满的的果子都逼得吐了出来,而后给她倒了一杯清水,皱着眉头说:“你喝多了。” “我没有”她一口否决。 她说完,抬起头来盯着他看,脸上还沾着果子皮,她凑近了他,赵翊觉得无奈,身体向后稍稍躲了躲她,不料她竟然猛得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赵翊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推她又推不开,反倒咬得更死了,他痛得眉头打结,几个臣子也都看了过来。 赵翊没法子,一把捏住了她的鼻子,她这才松开了口,赵翊伸出手指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竟然被她咬出了血,本是两片好看的薄唇,此刻也被她给要肿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而她仿佛浑然不知自己犯了错,低着头嘴里不知嘟囔什么呢。 赵翊舔了舔自己嘴唇,没有法子,又碍于颜面,只得搂着她离开了。 待搂着软踏踏的邓节出了太极殿,他见周围没有人,方才将醉成泥的她背在背上,他觉得自己也是中了邪,她都放肆到了这般地步,他竟然没得生气,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兴许是因为她今天帮了他,她那日说她相信他,今日还帮了他解围,他从开没想过她会有一日来帮他。 她的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嘴里还在嘟囔,却听不清是什么,仿佛是一些不着边际的字组成的一段毫无头绪的话。 他皱了皱眉头,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忽然的,她又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然而这次却没有用力,她的牙齿轻轻嗫着,吮着。赵翊却牙根一紧,整个人呼吸都重了几分,向旁边躲也躲不开。 赵翊一直将她背道马车旁,车夫付伯见此,不得了地连忙上前道:“交给老奴吧,老奴扶夫人上车。” 赵翊道:“不必了”说着将她从身上拽下来,丢尽了马车里,手指摸了摸自己被她吮咬的发红的耳垂,蓦地,低头兀自的笑了。上了马车,对付伯道:“走吧”遂关上了车门。 邓节确实喝醉了,她躺在马车上的竹席子上,一双杏眼直直看着他,头微微偏了偏,仿佛一只小动物,而后忽然笑了,露出白白的一排牙齿。 赵翊本是不想,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朦胧的,他从她棕色的瞳仁里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她像是一只小狸猫一样看着他,冲着他笑,双手揽过他的脖子,软软的嘴唇吻着他的脸颊。 “你喜欢我吗?”赵翊说。 她看着他的眼睛:“喜欢” “你可有心悦之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她这样愚蠢透顶的问题。 她仍旧看着他的眼睛,她伸出手来抚摸着他脸颊的轮廓,蓦地,还轻拍了两下他的脸颊,笑着对他说:“桓文” 作者有话要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