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奴婢是从玉儿处来的, 匆匆进来,弯着腰便道:“夫人,玉儿姑娘非让夫人去陪着。” 邓节方才回过神,蹙眉道:“玉儿姑娘还没有上鸾车吗?” 奴婢摇了摇头, 说:“玉儿姑娘心情不好, 方才刚上的妆又给哭花了, 再这样下去是没法上鸾车的,误了时辰就坏了。” “我这便去”邓节道。 邓节说着起身匆匆随奴婢离开,奴婢是挑后院近路走的,虽然近, 却也偏,尤其这个时候,所有的奴婢都在前面忙乎着。 邓节却突然觉得有些古怪,立刻站住了脚步,奴婢也停了下来,回头道:“夫人,怎么了?” 邓节敛眉,道:“你是哪里的奴婢?我对你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奴婢低垂着头,说:“府中奴婢众多,兴许是夫人没有注意过奴婢。” 邓节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哪里的奴婢?” 奴婢仍是低垂着头,没有回答。 邓节立刻发觉出了事,转身便要跑,不料耳边一声嗡嗡巨响,眼前只剩一片黑暗,意识自此便消失了。 …… “大人,大人”付伯快步进来。 赵翊正由着奴婢更衣,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不好了大人,夫人不见了。”付伯气喘吁吁地道。 赵翊眯了眯眼睛道:“讲清楚?” 付伯道:“老奴觉得时辰快到了,玉儿姑娘也要上銮车了,便差人去邓夫人哪里唤一声,去了,听侍候的奴婢说邓夫人被玉儿姑娘的人叫走了。” 付伯眉头紧紧皱着,道:“哪里的事!老奴一直在玉儿姑娘那里伺候,哪里有人去叫过邓夫人,老奴立刻便觉得出了事,差几个奴婢满府找,却连邓夫人的人影都没有找到,只在后院找到了这支金簪子。”付伯说着将金簪子递给了赵翊,又道:“今早伺候夫人梳妆的奴婢说这只簪子就是夫人的,还是今早她给夫人带上的。” 付伯跪下,流泪道:“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疏忽了,才会让夫人被歹人挟持。” 赵翊拿着簪子的手攥了攥,手指发白,声音却又异常冷静,道:“今日大婚,府中上下皆忙的不可开交,疏于防范,非你一人之过。” 付伯说:“大人,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宫中的仪仗已经等候多时,朝中群臣这是也应该过了光德门,中常侍已经催促好几次了。” 赵翊眉头皱紧,玉儿的婚事在即,邓节却叫人劫走了,如果立刻发动龙虎军封锁邻近街区一一排查可还能找得出来,可一旦如此,天子大婚必受耽搁此为其一,其二,天子大婚,大吉之时,却出现这等意外,若是引起骚乱必叫众人诟病,那些个所谓忠臣必定会就题发挥,弹劾他,纵使他不怕弹劾,也碰觉麻烦。 可若是不救呢?天子大婚,邓节作为太尉夫人,未来皇后的长嫂却未到场,又会引来众人议论,指不定会如何编排,况且他与江东的和平本就十分脆弱。 更要紧的是,他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待她,最坏的结果是会想要取她的性命,这也是最有可能的结果,那些人的目的无外乎阻止天子大婚,破坏他与邓家的结盟,为此,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付伯见赵翊沉默不语,膝行上前道:“大人,夫人万一出了三长两短……” “天子大婚不能当误了时辰,先将玉儿送上马车。”赵翊冷声吩咐道。 “诺”付伯领了命。 “慢着”赵翊叫住他,复又道:“速速差人将司马煜给我叫来。” “诺” 玉儿一身红色绣金鸾凤的嫁衣,繁杂地迈不开步子,头上插着沉甸甸的金簪子,抓得她的头皮直痛,脸上擦的红红的胭脂,嘴上抹着口脂,走起路来亦是摇摇晃晃的。 奴婢簇拥着她上鸾车,她看见了宫里的小黄门,小黄门多不敢直视她,安分的跪在马车下,她需得踩在他的背上才能上得去那悬挂着鸾铃结着红色绸缎的高大的马车。 但是她却怎么也不肯上,任由小黄门和奴婢们哀劝她,她一只手捏着团扇,一只手攥着马车的车架,道:“阿兄呢?阿嫂呢?他们为什么不出来送我。”她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奴婢,和陌生的年轻的中常侍只觉得十分恐惧。 “姑娘请先上鸾车,太尉大人和夫人就在后面的那辆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