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煜道:“诺”于是退下了。 孟澜疑惑道:“大人要查邓夫人什么?” 赵翊瞥她一眼,笑道:“没你的事”说着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 孟澜脸色变了,嗔道:“大人,妾错了,妾没有别的意思。”又垂着眼帘道:“妾昨日等大人等了那么久,结果大人把妾丢在这里。” 赵翊冷冰冰地看着她,笑道:“那我是该给你赔不是吗?” 孟澜对上他的视线,连忙道:“妾不是这个意思,是妾失言了。” 赵翊揉揉鼻梁,道:“我今日乏了,你回去吧。” “诺”孟澜一脸失落的起身,不等出门,只见付伯进来,道:“大人,刘夫人病了。” 是刘萦。 赵翊放下揉鼻梁的手,皱了皱眉:“病了就去请大夫。” 付伯说:“已经请了,不过夫人病得急,那大夫也治不了。” 赵翊仍然在用膳,语气略有不耐,道:“那就去宫里请太医。” 付伯察言观色,见赵翊有些不耐烦,连忙道:“奴婢这就去请。”说罢退下了。 赵翊又用了两口,觉得心烦意乱,扔下木箸,也起身离开了。 …… 刘萦的住处十分简陋,窗上挂着的帘子都是素色的,此刻刘萦正躺在木榻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她的五官本就分明,如此一病,眼窝深陷,鼻骨突出,便显得整个人瘦骨嶙峋。 屋子里也到处飘着浓浓的汤药味。 “夫人”她轻声道:“劳烦夫人专程来看我,回去吧,免得这病再传染给夫人。” 邓节将汤药舀凉,轻轻吹了吹,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嫁来颖都,一直受你照顾,这个时候又怎么能丢下你。”她说着将刘萦搀扶起来,喂她喝药。 邓节此前没注意,方才一来,才发现原来刘萦也是没有贴身伺候的奴婢的。 邓节喂她喝完汤药,又取汤饼来给刘萦吃。 只听刘萦气若游丝道:“大人”声音里略有几分慌乱,几分惊喜。 邓节回身,看见不知何时进来的赵翊,略微颔首,道:“大人” 赵翊目光顿时落在了她的身上,瞥了一眼,道:“你怎么在这里?” 邓节道:“刘萦生病了,妾闲来无事便来照顾她。” “你确实也真是够闲”赵翊道,声音听不出喜怒,他走到榻前坐下,伸手要摸刘萦的额头,不料刘萦竟向后稍稍一躲,道:“大人身体宝贵,莫要被妾传染了病。” 赵翊不由分说,伸手一把摸到了刘萦的额头,嘴上笑道:“赘阉遗丑,有什么宝贵的。” 邓节的心堵了一下,心知他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确实有些热”赵翊道:“付伯已经去宫里请太医了。” 刘萦垂头道:“多谢大人惦念。” 赵翊说:“一会儿我会命奴婢准备些合口的吃食给你送来,也会派两个奴婢照顾你。”说着起身了,转头对邓节道:“邓家名门之后也懂得照顾人?”又淡淡地道:“走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打扰别人休息。” 刘萦也笑说:“有劳夫人了,时候也不早了,夫人还是早些同大人回去休息吧。” 邓节于是微笑道:“那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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