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不行了,许多事情也顾及不到了,太子一派和永安王一派近日恐怕都要开始在圣上眼皮子低下有大动作了。”说到这里,张安夷看向阮慕阳。语气依然柔和,目光却有些晦涩不明地说道,“往后,夫人与洛府的来往还是少些为好。” 阮慕阳心中一跳,看向张安夷,只见他眼中除了一片氤氲温和的笑意,别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他察觉到了她与洛阶之间有往来? 阮慕阳努力想看出些什么,可是他的神色无懈可击,太高深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心中没底。 “好。”她垂了垂眼睛说,“往后我会注意的。” 在他的温和之下,藏着的是她看不透的高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不太寻常的动静。 “怎么了?”张安夷问。 隔了一会儿,有人敲响了房门,叫了声:“二爷。” 是莫见的声音。 “进来了。” 莫见打开门走进来后,神色里透着不同寻常的宁静和着急,欲言又止说:“是沈大人。沈大人好像mdash;mdash;受伤了,二爷快出去看看吧。” 张安夷和阮慕阳面色皆是一变。 “有几个人看见了?吩咐看见的不许说出去,让所有下人都在自己房里。”张安夷的语气很是凝重,一边吩咐一边朝门外走去,脚步有些匆忙。 沈未怎么会大晚上到张府,还受了伤? 阮慕阳也坐不住跟了出去。 “怎么会受伤?”张安夷走到沈未身边,从莫闻手中将她扶过来,皱着眉说。 沈未本来就很白,此时的脸色更是苍白,气息也有些不正常,看起来很是虚弱。她本来准备开口。可是看到了阮慕阳站在门口,原先要说的话便没有说出来。 阮慕阳与她的目光对上,看着张安夷难得露出来的着急的样子,心情复杂。 先前还觉得他高深,可一下子他便将担忧表现在了脸上,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另一个让她一直耿耿于怀、像是长在她心里的暗刺的女人。若是寻常的女子,她的不喜和怀疑可以表现出来,可偏偏是女扮男装欺君的沈未,在旁人眼里她是个男子。 张安夷像是领会到了她的意思,说:“去我书房。” 像是意识到了阮慕阳站在门口看着,他又转头看向站在明暗交界之处的阮慕阳,说道:“夫人mdash;mdash;” “我懂。”阮慕阳打断了他说,“你快带沈大人去吧,下人我会吩咐不说出去的。” 或许是因为自小家中父母的教育,或者是性格使然,又或许是因为跟张安夷之间因为互相都有着秘密、始终存在着隔阂,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发作而是表现出了善解人意的样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