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蝌蚪一样的文字,看的心里直称奇,将军果真是文武双进士出身,写得东西他都不认识。 实验做累了,他就回家歇歇,跟李姝絮絮叨叨说他的实验成果。李姝上辈子虽然是做行政的,但她也知道一些基础科学,赵世简说的,她都能听懂。 这一日,夫妻二人又在阁楼顶一起看花。赵世简把李姝拥在怀里,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轻轻说话,“姝娘,你说,咱们以后要不要出海?我找机会偷偷把庆哥儿偷出来,咱们一家四口离开这个鬼地方。” 李姝笑了,“那哪儿成呢,京城里还有一大家子呢,庆哥儿还被困在哪里。你是东南军统帅,你走了,阿爹大哥他们头一个要被砍头了。” 赵世简很是泄气,“这样的日子真难啊,我真想再回去过退休生活,什么都不用操心,吃吃喝喝,撸撸猫,下下棋。” 李姝笑着斜靠在胸口,摸了摸他头上的金冠,“我才不想回去呢,回去了做个普通人,买个金镯子都要算计几个月。我就喜欢做元帅夫人,明儿我要办个宴席,把福建的官夫人都请来,让她们合伙来拍我的马屁。” 赵世简哈哈笑了,“只要娘子喜欢,天天办宴席都可以。不光福建的,两广、两湖和江浙的官夫人,你都请来,我看她们哪个敢不拍你的马屁。” 李姝吃吃笑了,赵世简把她搂的更紧了。 封娘几个在楼底下送了口气,自从姐儿没了,夫人再没笑过几回。只有将军和平哥儿回来了,才能让她笑一笑。 赵世简今儿穿着一身冰蓝色的上好丝绸外袍,上面绣了箭竹,头戴金冠,腰间和田玉挂璎珞,风度翩翩,英武不凡。刚刚三十岁的他统帅一方兵马,身上威严之气让家里下人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李姝今儿一身遍地红金丝绣牡丹通身裙子,身批烟霞色薄如蝉翼的丝绸披锦,头上飞仙髻张扬夺目,上面斜插一根镶嵌各色宝石的金步摇,脚下是一双锦缎绣花鞋,鞋头一颗好大的珍珠,整个人贵气逼人,就是姿势有些懒散。她一边伸手把玩他头上的金冠,一边伸手拿桌上的果子吃,还腻在赵世简怀里,披锦一端掉到地上。她一边在他怀来扭来扭去,一边把鞋子也踢掉了。 赵世简见她眯着眼笑,吃的嘴角都是渣子,直接起身,抱起她就放在一边的塌上面,把大迎枕放在她后背靠着,也不管青天白日的,撩起她的裙子就开始行事。 楼下的丫鬟婆子们听见动静,仿佛没听到一般。自从姐儿没了后,只要平哥儿不在家,将军和夫人时常一起在家里胡天胡地。 刚开始,封娘瞠目结舌,怕人听见了有损夫人的名声,怕将军觉得夫人不稳重。后来见将军越发喜欢夫人,为了夫人,就差没去摘天上的星星,她终于放下心来。只要将军喜欢,谁还能说个二话。 赵元帅如今是福建多少女子的梦中如意郎君,年纪轻轻,文武兼修,长得好看,手握大权,待家里的夫人如珠似宝,多好的男儿啊,可惜我晚生了几年。 夫妻行过事后,赵世简亲自带着她一起在家里的小浴池里一起洗澡。这个浴池花了赵世简不少银子,冬日里在里面泡一泡,神清气爽。 李姝洗漱干净后,脸上红扑扑的,封娘带了一群丫鬟近来,低头帮她擦拭换衣服,旁边专管梳头的巧手丫头重新给他梳了个堕马髻,戴上各色首饰。 那头,赵世简自己擦干净了身子,穿上里衣,丫鬟给他穿外衫。原来这些都是李姝做,现在家里丫鬟特别多,李姝就让小丫头们伺候他,自己偶尔给他搓搓背,做些针线。 小丫头们见到元帅连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有别的想头。头先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丫头,颇有两分姿色,给赵世简换衣裳时手脚不老实,赵世简当场让拉出去直接打死了,李姝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让人给她备了份好棺木。 第二日,李姝广发请帖,把泉州的官夫人们都请来了,一起在园子里玩耍。说要请福建的官夫人们,这原是她的笑话,大老远的,人家来了还不够麻烦的。 平氏跟在一干官夫人身后,战战兢兢地进了赵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