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茶,“阿爹和官人喝口茶水,一路奔波,阿爹定然也累了。时间仓促,我让人略微做了几个菜,咱们好生吃一顿饭。” 李穆川笑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讲究那么多。” 李穆川先动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其余人也开始吃了起来。 赵世简亲自伺候岳父,给他倒酒布菜,“阿爹一路辛劳,又要操心饷银的安全。好在如今平安到达,圣上也没说什么时候让阿爹回去,阿爹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把这泉州城逛一逛,再给岳母等人带些土特产回去。” 李穆川喝了好几杯酒,一路上,他滴酒未沾,今儿忽然开了禁,也有些上头,“女婿美意我心领了,只是也不能逗留太久,一来怕御史参我渎职懈怠,二来,你岳母一个人在家里,我得早些回去。” 李姝插话道,“阿爹放心,我走前,让人去给二姐姐递了信,二姐姐近来定会时常去看看阿娘的。” 李穆川点点头,“那我住两天再走,看一看这泉州的风景。只是,女婿莫要到外头去多说,免得一干人上门,应酬起来更是累人。” 赵世简笑道,“阿爹放心,阿爹此次来押送军饷,本就是机密,泉州当地除了国公爷和几个军中高级将领,并无人知道,连泉州知府,也是一字不知。” 李穆川如今做了侍郎,在京城不算个什么,到了这泉州,可是高官了,且他又是宫里娘娘的父亲,若被人知道了,别说泉州知府,怕是福建总督都要请他喝酒。 几人吃了没多久,东屋里大姐儿忽然醒了,吭哧吭哧哭了起来,李姝忙进屋抱起她,喂了奶后,哄得她高兴了,又抱了她出来。 大姐儿已经四个多月了,可以竖着抱了,屋里除了赵世简,她都认得。她两只眼睛只盯着这个陌生人,一直看着他。 赵世简见她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不错眼地盯着自己,顿时心都要化了,忙起身上前,对着她笑,又摸摸她的小胖手。 大姐儿忽然冲他咧嘴笑了,赵世简顿时高兴的忘了自己是个靖边将军,像个傻子一样,对着大姐儿吐舌头,略略略哄她笑。李穆川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女儿一家团聚,心里也很高兴。 一家五口亲亲热热地吃了顿晚饭,李穆川喝得有些熏熏然,这泉州当地的酒,还是与京城里的有些区别。 李姝让金宝伺候李穆川洗漱,让玉娘把前院客房里的床铺铺上被褥,让李穆川睡在那里,金宝跟着一起打个地铺。 李穆川去了前院后,赵世简再次抱起平哥儿,“你们两个,一路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李姝笑了,“官人,这正房,只有东屋有一张床,我们娘儿四个勉强能挤一挤,怕是要委屈官人晚上睡地铺了。” 赵世简眼神暗了暗,然后看着她笑道,“无妨,我就在西屋打个地铺,娘子只管在东屋带着孩子们好生歇息。” 李姝看天色不早了,对平哥儿说道,“今儿就不读书了,早些歇着吧,这一路上你们哥俩也受罪了。” 然后,李姝就打发玉娘把床上整理一下,又让她带着哥俩一起去漱口,再洗个脸。 两个儿子走了后,赵世简坐到了李姝身边,先摸了摸大姐儿的小胖手,又趁机在李姝身上揩油水。 李姝排掉他的手,“官人,姐儿还没有名字呢,不若官人先给她取个小名。” 赵世简想了想,“不若就叫闽娘吧,我头一回见她,就是在这福建,也算留个纪念。” 李姝笑了,“也好。” 庆哥儿和平哥儿收拾好了后,李姝打发他们两个上床歇息,并让赵世简去洗漱,自己就着玉娘端来的水,也漱了口,又重新洗了脸。主仆两个一起,又拿了个澡盆子,给闽娘好生洗了洗。 娘儿几个收拾妥当后,玉娘就下去了。 平哥儿高兴地在床上翻跟头,庆哥儿大了,懂事一些,看了看李姝,犹豫着说道,“阿娘,晚上让阿爹跟咱们一起睡吧,地上凉。” 李姝摇了摇头,“床太小了,挤不下。你放心,我让玉娘在地上多铺两层,底下还有草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