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守孝。” 陈氏哭道:“你们阿爹没了,你们就是我的命根子,你们若不好,我还如何活。你们听我的,就是孝顺了。” 李姝也认为让未成年的小孩长期吃素很不人道,她把银子收进怀里,“婶子放心,这事儿保管办好。” 李姝回家,把钱给了肖氏。肖氏叹了一口气,留下了银子。 第二日晚上,肖氏多做了两个荤菜,让李姝去把杨镇兄妹叫来了。理由是李穆川要考较女婿功课,陈氏新寡,不好再摸花花朵朵的事情,肖氏要替陈氏教芙娘绣花。 两个孩子吃了好长时间的素食,怕他们肠胃受不住,肖氏特意撇去了汤头上的油,让两个孩子好好吃了一顿。 杨镇兄妹知道这是母亲的一片心意,没有拒绝,老老实实吃了。 张氏一边吃一边宽慰两个孩子,“你们有那个心意就很好了,你们阿爹在时,最疼你们,怎会忍心让你们整日吃的清汤寡水。” 杨芙娘低下头,“我们吃好了,阿娘晚上只随意进了两口少油无盐的面汤。”杨镇也面有惭愧之色。 张氏笑道:“傻孩子,这我们岂能不知。姝娘做了些肉干,芙娘回去时,带在荷包里,趁没人的时候,偷偷给你阿娘。你阿娘若拒绝,你就就说李阿奶说的,阿娘若不吃,以后也不让我们去了。” 兄妹俩这才放下心来。 走前,肖氏拿水让兄妹二人好好漱了漱口,再用三层油纸紧紧包了两把肉干,塞在杨芙娘荷包了。还给了杨芙娘两个花样子,让她回去仔细看看,后天再来,和丽娘姐妹一起绣花。 李穆川想了想,叫住了杨镇,果真问了他一些功课,还给他布置了两篇文章,严肃说道:“你父亲新丧,暂且不要去学堂。但功课不能荒废,以后每两日来一趟,我要查看你的功课。” 兄妹二人道谢后一起走了。 到了杨家,杨老二闲逛了一天,已经回来了,满眼怀疑地看着兄妹二人,“镇哥儿去李家作甚了啊?” 杨镇看了他一眼,“岳父考较我的功课,正好有个地方侄儿还不太明白,想请教阿叔。” 杨老二肚里半两墨水都没有,听说要做学问,一边搓手一边支吾:“这个,阿叔就是担心你们回晚了,路上不安全。既回来了,就赶紧歇着吧。” 话说杨镇走后,李家人继续忙碌晚上的事情。李承业做功课,豆娘和丽娘照顾三郎,李姝自己打理自己,郑氏和肖氏服侍公婆歇下后,郑氏自回房给儿子做成亲要穿的衣服,肖氏也回房和丈夫说话。 肖氏帮李穆川脱下外面的衣服,李穆川低头看她,轻喊了一声,“莲娘。” 肖氏听见丈夫喊她闺名,红了脸,“官人有何吩咐?” 李穆川摸摸她的脸,“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些日子,李穆川一边要帮着操持杨运达的葬礼,一边还要参加几个同僚的葬礼,还要顾着衙门里的事情,一根蜡烛两头烧,焦头烂额,家里的事,都是肖氏在打理。 肖氏把头轻轻靠在丈夫头上,“这都是妾应该做的,只要官人在外平安无事,妾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李穆川把她搂进怀里,动情处,他忍不住喊她卿卿,肖氏内心如吃了蜜一样甜。 夫妻二人恩爱了一场后,相拥着说小话。 “有件事,娘子心里要有底。”李穆川一边摸着肖氏的头发,一边轻声说道。 “何事?” “方大人死前,向我提过亲,为他家二郎求娶丽娘。” 肖氏顿了一下,“官人应了吗?” 李穆川继续摸她的头发,“应了。” 肖氏沉默半晌,“未曾见方家来提亲,不知方太太可知情?” 李穆川说道:“我与方大人只是口头之约,未曾交换信物。若方太太有意,定会在热孝里来提亲,若无意,过了几个月,咱们再给丽娘择人家。” 第二日,李穆川照常去衙门。夜里,他脸色复杂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另一名官员和两名衙役。 家里人经过四皇子之乱后,草木皆兵,忙问出了何事。 那官员给李泗新夫妇行李后说,“恭喜老太爷老太太,李大人新任京兆府从七品户曹参军。”并颁发了衙门的聘书。 张氏大喜,“我儿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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