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泽说:“云谦,别瞎说!” 郑驰乐手指悄然在关靖泽掌心乱画,面上微笑着说:“看来平时喜欢靖泽的人很多啊。” 白云谦没察觉他们的小动作,边进屋边添油加醋地说起关靖泽的受欢迎程度:“当然多!市政那些单身的女孩子哪个不把关书记当成梦中情人?最了不起的是上回有个少数民族族长的女儿瞧上关书记了,大胆地在市政前面唱情歌呢……” 关靖泽咬牙切齿地蹦出话来:“这又不是什么事儿,少说两句行吗?” 见向来稳重又冷淡的关靖泽变了脸,白云谦心情愉快地看向郑驰乐:“你看,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有这种表情,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郑驰乐笑容更深:“那当然。” 三个人在客厅坐定,郑驰乐主动接过了煮茶的任务,边给两人斟满边问:“我看你们这边发展得不错,军方那边发生的事对这边也没多大影响。” 白云谦说:“怎么没影响?要不是你们沧浪的方部长稳稳地站在这边把关,我看边境真会乱起来,白天还不明显,晚上就不一样了,我看最近夜间任务多了很多。” 郑驰乐说:“特殊时期,确实得加强警惕。” 他们都想起了早前阅兵时发生的事,那时候丢的是活生生的人命,现场的惨状实在叫人心惊!这种灭绝人性的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不加强警戒的话,悲剧很有可能会重演。 白云谦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正相反,怀庆那边也不是多风平浪静的地方,在历史上有很多次都被苏联或东瀛当成“战场”或者“跳板”,战争的痕迹还没有完全从它身上消失。 当时他跟自己大学时的老师谈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对于这边的局势一半乐观一半忧心,乐观的是有很多能人跟约好了似的来到了奉泰,忧心的是这里积弊太多,想要调头恐怕会很困难。 军方必须要变,但一变就容易生乱,而奉泰与老越相连,一旦出现乱象也不知这位不安份的邻居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跟怀庆何其想象。 即使是沈其难、方海潮在省委把关,关振衡亲临怀庆军区,也只敢一点一点地“微调”,不敢狠下心搞大动作。 那边地理位置更敏感,不可能再有太大的变动了。 白云谦之所以跟着关靖泽过来这边,就是想看看这个跟怀庆境遇相像的地方会怎么蜕变! 白云谦见郑驰乐对军改的事挺感兴趣,索性就仔细地给郑驰乐说起了详情。关靖泽本来还有些忐忑,可见郑驰乐老神在在地听着,慢慢地也就加入到对话之中。 黄震军是真的开始动刀子了,而且动得精准,他的一系列动作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他那群以徐观鹤为代表的都旧部感觉曾经的黄震军回来了,可这种镇静至极的铁腕作派却又让所有人隐隐有着担忧,因为黄震军太不留情了,像是不打算再为自己留任何退路一样。 白云谦说:“这个黄首长跟传闻中很不一样啊!他还亲自来过泯岭两趟,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好几岁,整个人都很有精神。” 郑驰乐知道黄震军这是什么状态,因为心里有着必须要做到的事,所以迸发出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力量。这要是能一鼓作气地撑下去还好,要是中途撑不住了,恐怕会彻底倒下! 郑驰乐医生本能又苏醒了,他说道:“赶明儿有机会了,我得去帮黄首长看看身体状况。” 白云谦忍不住说:“这个时期有点敏感啊……” 郑驰乐说:“我知道。”他有点担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