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钧柔声哄道,丝毫不介意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去针对女人会不会显得不绅士。 他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 …… 布庄的案子陷入困境,左雪瑶关在地牢里一天,什么东西都没说。 京兆尹十分烦恼,绞尽脑汁,一夜发愁,愁的胡子都出来了。 温钧主动来见他。 两人在后衙交头接耳片刻,京兆尹脸色大怒,送走温钧后,大步去了地牢。 京兆尹身为三品官员,身份尊贵,只让衙役去提审犯人,平时很少下地牢。但是他好歹是京兆尹,当年刚刚上任的时候,也是亲力亲为到处探看过的,自然知道地牢是什么条件。 进到地牢,不顾狱卒头子的惊慌和顾左右而言他,径直朝着女牢而去,看见那十分显眼的地牢里关着左雪瑶,本就饱含怒火的他,顿时爆了。 “谁干的!” 地牢条件艰苦,六人一间牢房,一天两顿粗茶淡饭,以干草为床铺休息,犯人皆是如此。 可是左雪瑶的牢房里,却只住了她一个人。 这还不算,她的牢房里竟然有一张粉红色的小床,床上是小桌子,摆满了各色菜肴和美酒清水,一旁的角落还点着熏香,牢房里井井有条,什么都不缺。 看桌上菜色,还是飘香楼的。 京兆尹气得发抖,好啊,怪不得这左雪瑶什么也不肯说。她住在这地牢里,非得没有受到严刑拷打,小日子还这么舒适,怎么可能会招认。 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狱卒,狱卒见事情败露,慌忙跪地求饶。 京兆尹狠狠瞪他,招手叫来衙役,将这狱卒拖走处置。 再看那左雪瑶,他不由得咬牙切齿,似乎看到了七皇子得意洋洋的脸。 虽然京兆尹和七皇子翻脸了,但是凭借七皇子的身份,自有许多人为了讨好他,而争相献媚左雪瑶,怪只怪他自以为是,没有下来看过。多亏了温钧知道情况,告诉了他,不然他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多久。 京兆尹让人将左雪瑶牢房里的东西都拿走了,将另一件住了十一个人的牢房里多出来的那五个人拨回左雪瑶牢房,然后提拔了另一个狱卒为头子,让他好生看管地牢,坚决杜绝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左雪瑶心里愤恨,脸色冷漠如冰,盯着京兆尹。 京兆尹四十来岁的人,官场纵横多年,在皇帝的目光下做事,什么没见过,还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的瞪视? 冷笑一声,高声道:“本官劝有些人,还是识时务者些好,在京兆府里,还没有本官收拾不了的犯人!”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甩袖离开。 左雪瑶愈发愤怒,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冷冰冰中流露出一丝怨毒,直到不小心咬破了嘴唇,才清醒过来,无力地靠墙坐下,等待那个人来救她。 那个男人身份尊贵,俊美逼人,却也冷漠如铁,毫无良心。 她真的怕他放弃了自己,让自己在这个可怕的地牢里孤独终老。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日,她只能对不起他了。 …… 左雪瑶的心理防线比预期的还要坚韧,并没有因为一时的艰苦就崩溃。 不过,这正好符合了温钧的预期。 他就希望女主在地牢里多待几天,好好地吃一笔苦头,知道民生疾苦,为当年做下的事情赎罪。 然后,再来审判她对其他百姓犯下的罪。 一晃眼,就到了贤真公主大婚。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