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怎么个清理法?” 盛君殊说:“拿白茅把骨灰盒擦一遍,多摆点鲜花,去去味。” “别再她面前提任何男人和结婚的话题了。”盛君殊淡淡,“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怨灵觉得舒服了,怨气没了,自会消去。” 苟三叔笃信地点头。 那一边,衡南也把王勒的骨灰盒递给女人:“给他烧点色.情杂志吧。” 王勒他妈愣了一下,忙问道:“啥杂志?” 衡南面无表情:“就是有女人裸体的那种杂志,女孩要年轻漂亮,屁股要翘。” 王勒他妈拧着眉看了看骨灰盒,脸都憋红了。 送走两波人,天暗下来。 槐树之下只剩下两个空空的小坟堆。小木屋的门,仍然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盛君殊说:“子烈,今天你来和我们一起睡。” 肖子烈断然拒绝:“我才不要……” “如果我们拆开,万一再发生昨天那种事情?” 衡南在盛君殊话语里听出一股厉色,回过头,只见盛君殊面容严肃地看着肖子烈。 少年盯了他一会儿,承不住这种目光,挪开眼:“睡睡睡,睡一起就是了。” 他眨眨眼看过来:“师姐……” “我没意见。”衡南揣着口袋,直接进了他那件小木屋,“我帮你把被子搬过来。” “哎师姐!”肖子烈三步并作两步,抢在衡南之前进屋,一屁股坐在床上,挡住她视线,双手背在身后,飞速拢了拢瘫在床上的内衣,睫毛乱颤,满脸通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衡南揉乱他的头发,转身折返,眼梢含着高深的笑:“那你自己来吧。” ——小孩。 黯淡的落地灯照着并排的三块铺位。 衡南正在涂抹的护手霜很香,香得肖子烈想打喷嚏,胳膊上就一凉,一坨乳白色挤在他手臂上。衡南垂睫,削葱根交叉:“抹多了。” “你睡我这边。”灯下,盛君殊跟衡南耳语。 肖子烈笨拙地抹着护手霜,边抹边不适应地闻自己的手指,还没听过师兄这么小声说话,小得几乎有点不真切。 “我想睡中间。”衡南已经往下一遛躺在了中间,被子一拉,一双眼睛闪闪地看他,“师兄,可以吗?我还没跟子烈一块睡过。” 她做二师姐时,肖子烈还是个小孩子,牵着她的衣服角,想跟她一起睡觉。 她曾经跟他说过,进了内门就能住在一起。不过还没等到他洗髓完毕入住青鹿崖,她就先死了。 “……睡吧。”盛君殊停了停,轻轻地按了一下枕头。 他心里不太赞同,但他师兄妹几个彼此一同长大,非兄弟姐妹而胜似兄弟姐妹,亲昵惯了,不会遵着死板的规矩。 盛君殊也躺下,慵懒地闭着眼,伸臂熄了灯。衡南躺在中间,躺得十分放松。女性温柔的香气,一直萦绕在身旁。 肖子烈心跳砰砰,倒有些局促。脊梁骨在褥子上蹭来蹭去,窸窸窣窣。 “你身上是有虱子么?”盛君殊想了想,打破寂静,“聊一会怎么样。” “好啊。”肖子烈又艰难地拧了一下,“太好了师兄。” 衡南在黑暗里扑哧笑了。 盛君殊默了一下:“……你可以不这么造作。” “我又怎么了?”肖子烈冷笑,“师兄你睡在一对已婚夫妻旁边试试看?” 盛君殊声音隔着衡南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