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脸色又沉了些。 转眼,女秘书走到了跟前,“抄几百遍八荣八耻是不是太重了,他这次到底犯了什么错?” 聂铮揉了揉额角,“是我纵着他了,我该反省自己。” 听见女秘书一笑,“你反省什么?” 反省什么? 童延只要不作死,只是漂漂亮亮地在他面前晃,他还是觉得赏心悦目的,所以明明可以一次整得童延不敢放肆,却没有动手。这是一纵。 昨天,就算是看在这孩子前段时间辛苦勤勉的份上,给童延撑腰,片场也不一定需要他自己去,可他亲自去了。这是二纵。 就是这样一个急功近利、好高骛远、寡廉鲜耻、性格闪光点乏善可陈的孩子,他居然屡次纵容。 为什么?童延有一张好脸。 说到底,他要反省什么? 聂铮拿出毕生严厉来剖白突然发现的第二个自我,“反省自己,好色。” 女助理冷不丁听到这两个字,马上闭嘴屏住呼吸,但嘴角还是抽了几下,忍笑忍得很辛苦。 30岁才破处、人送到床上还把人拎出房的男人有资格说这种话? 不行了,她索性弓着腰捂住肚子。 聂铮眼神转过来,带着些疑问地望着她。 女秘书摆摆手,“肚子疼,哎……我就是肚子疼,你懂的。” 聂铮站起来,临走时做了一句注孤生标配的交待:“早点休息,多喝热水。” 女秘书一口气回到房间才噗呲笑出声来。 接下去这段时日,刘导新片的片场,奸妃横着走了半个月,洗脚婢也尽忠职守了半个月。 童延一条戏拍完,转身就见小白花又在那小板凳上可怜兮兮地坐着了,心里直乐。别说,小白花的世界观真是自成一体,自己卖惨意图倒栽他一把。半个月了,要等的垂怜都没来,还没放弃呢。 反正都在聂铮那备过案,童延就接着让这家伙继续当洗脚婢,不过,眼下他真没跟洗脚婢逗乐的功夫,搭景中场休息,刘导那边突然叫他,“童延,过来。” 刘导身边还站着从旁边摄影棚过来观摩的一位制片,童延过去打了个招呼。 那位制片姓林,上下打量他一阵:“别说,古装扮相真不错。” 童延回之以微笑,刘导一副伯乐的架势,“我在马路上看上的,怎么样?还成?” 林制片点头说:“我那组里还有个男配没定下,怎么样?有兴趣吗?” 刘导眼睛立刻瞪得老大,“不带你这样的,你刚才说的是为下部戏挑角。” 林制片:“哈哈,你看你,我就开个玩笑,玩笑。” 童延就围观了这两人半真半假的你来我往,怎么说半真半假?等景搭上,戏开拍,林制片自己出去时给了他一个眼色。 这明显是有事儿,童延也就跟着出去了,两人到门口,林制片对他说:“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我那组男三号确实非常适合你,戏都拍了一半了,你赶快考虑。” 这是让他轧戏啊,作为一个入行后就没遇见几个正经角色的新人,童延不出意外地动心了。于是话说完,他马上把电话打给了郑总监,他的心思是行就行,不行拉倒,反正他也不是一定同时吃双份。 结果还真是不行,郑总监一听,“算了吧,那边跑了赞助商,眼下缺钱,这是借你朝聂铮伸手呢。姓林的就不靠谱。” 得,不上就不上呗,童延觉着这事儿就算过了。谁知他回摄影棚时,里边一场戏刚拍完,凌青华用足以让刘导听见的声音说:“小童刚才在外头跟林制片说什么呢?说隔壁组的男三?” 童延在心里骂了声,日子过得太安稳,他都忘记他在这算是前有狼后有虎了。 ?M.wEDAliaN.coM